第二十章[第3頁/共4頁]

隻要他能熬過這遭，隻要能保住這條性命，他日需求手握實權，將王嶽、戴義十足踩在腳底，抽筋扒皮！

戴義苦笑，陳寬同覺嘴裡發苦。

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，鎮靜後沉默。

哭且不算，更痛斥戶部郎中李夢陽，話都不會重樣。

“錢蘭。”

殿試金榜已由填榜官書就，待貢士進殿，行大禮以後，將懸於奉天殿前。

坤寧宮中，小巧燈高掛，溫香滿室。

隔日，皇後入乾清宮，半個時候後，內官急召太醫，宮內一片寂然。

李相公果然料事如神。

厥後，天子罷朝兩日，至第三日方現身臨朝，群臣稍安。

若之前的悲傷隻要五分，現下便已有了非常。

鎮靜後哭了好久，見兒子隻是繃著臉坐著，壓根不給迴應，怒道：“照兒！”

朱厚照張張嘴，不知該如何勸說鎮靜後。事出俄然，冇有李東陽提點，哪怕曉得不當，也是無計可施。

錢蘭領命，馬永成不敢立即就走，眼巴巴的瞅著朱厚照。見後者點頭，才忙不迭起家，跟著錢女官退出暖閣。

推到寧瑾和扶安身上？

有弘治帝壓著，身為皇太子的朱厚照隻是愛玩，並未被劉瑾等人完整帶歪。缺點隻在心太寬，遇事常常是左耳進右耳出，壓根不放在心上。

鎮靜後鬱氣難消，司禮監恰好成了出氣筒。

這個禍害不除，終將成為大患！

條陳剛送入內閣，並未抄送宮中。

“賜今科貢士顧晣臣進士落第，欽點榜眼，賜寶鈔千貫。”

這些年來，不是冇有朝臣彈劾這對兄弟，錦衣衛和東廠的證據都堆了厚厚一摞。隻因鎮靜後之故，弘治帝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，幾番含糊疇昔。

帝後伉儷多年，鶼鰈情深。除了心軟護短，鎮靜後實無多大錯誤。

鎮靜後性子有些嬌，對弘治帝倒是一心一意，摻不得半分假。弘治帝每次病發，她也是食不知味，睡不安枕，一樣像是大病一場。

劉瑾抖得更加短長。

朱厚照微愣，甚麼事這麼急，不能等他迴文華殿再說，偏要尋到坤寧宮。

楊瓚？

鎮靜後神情微怔，壽寧侯的哭訴和朱厚照的話充滿腦海，顛來倒去，已不知如何是好。

劉瑾刹時升起但願，隻要分開司禮監，本身的命就能保住！

掌燈時分，三名閣臣離宮，麵上都是欣然。

劉瑾癱坐在地上，麵色慘白。

弘治十八年，農曆三月壬寅，劉瑾被下司禮監，當日即被放還。

見狀，朱厚照悄悄鬆了口氣。

鎮靜後亦是皺眉，但人既然來了，總要見見。

站在步隊中的楊瓚亦是耳際嗡鳴，愣在當場。

“你說甚麼？”

戴義帶著劉瑾去了坤寧宮，不久，劉瑾就跟著太子回了文華殿。雖被施以小懲，於性命倒是無礙，品階未被篡奪，仍服侍在太子身邊。

謝丕和顧晣臣位列三鼎甲，並不出世人預感。

朝中之事，楊瓚自無從得知。獨一的感受，剋日裡巡城的官兵和衙役俄然增加，時而能見佩刀的錦衣衛從道上馳過。

奉天門大開，三百零三名貢士均著玉色瀾衫，頭戴四方安定巾，入奉天殿聽宣。

朝中禦史言官尚將來得及行動，被弘治帝重新啟用的李夢陽挺身而出，直言進諫，條陳張氏兄弟惡性難改，怙惡不悛，請朝廷嚴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