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[第4頁/共4頁]

“母後，”朱厚照深吸一口氣，道，“兒子在內閣觀政一月，大小事情也曉得很多。三位閣老的態度，想必母後也清楚。如果孃舅再進宮，母後勸著收斂些吧。”

有弘治帝壓著，身為皇太子的朱厚照隻是愛玩，並未被劉瑾等人完整帶歪。缺點隻在心太寬，遇事常常是左耳進右耳出，壓根不放在心上。

鎮靜後紅裙曳地，粉麵垂淚，哭得梨花帶雨。

聲音雖低，仍清楚傳入劉瑾耳中。

“不是奴婢，是姓穀的，穀大用！”

若之前的悲傷隻要五分，現下便已有了非常。

朱厚照尚未出聲，鎮靜後已是怒急。

“母後……”

朱厚照氣得瞪眼，倒也消去幾分煩躁和無法。

坤寧宮中，小巧燈高掛，溫香滿室。

朝中之事，楊瓚自無從得知。獨一的感受，剋日裡巡城的官兵和衙役俄然增加，時而能見佩刀的錦衣衛從道上馳過。

“母後，此事自有父皇決計。”

“戴公公，奴婢冤枉！”

和弘治帝苦求，尚可撒嬌癡纏，和兒子哭能一樣嗎？

劉瑾癱坐在地上，麵色慘白。

厥後，天子罷朝兩日，至第三日方現身臨朝，群臣稍安。

接下來的探花之位，有人猜是董王已，亦然有人猜是崔銑，無有定論。十四名讀卷官倒是神采如一，讓人猜不透半分。

鎮靜後故意為兩個兄弟回嘴，卻發明，壓根無言辯。

戴義苦笑，陳寬同覺嘴裡發苦。

老寺人--抽--脫手，應得利落。

這些年來，不是冇有朝臣彈劾這對兄弟，錦衣衛和東廠的證據都堆了厚厚一摞。隻因鎮靜後之故，弘治帝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，幾番含糊疇昔。

“你說甚麼？”

趴伏在地上，劉瑾瑟瑟顫栗，聲嘶力竭，眼中卻閃過暴虐。

司禮監暗室內，一燈如豆。

戴義正要再說，暗室的門俄然被敲響，一其中年寺人走了出去，在戴義耳邊低語兩聲。

“賜今科貢士顧晣臣進士落第，欽點榜眼，賜寶鈔千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