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女傅這職業（1）[第3頁/共3頁]

如此順服地認罪，委實不是我的風格。言官們對此表示大惑不解，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，齊刷刷地向我看來，很多人的眼中隱有震驚之色。

“那不如如許，”先帝指了指身後的墓碑，笑眯眯道：“你出去，朕來清算這不爭氣的孫子。”

“女官弄權，為禍東宮啊皇上！”

“殿下留步！”“殿下不成！”

我果斷地點頭。

此事還要從五日前提及。

我驀地驚醒，嚇出了一身盜汗。細心回味再三，我冷靜地將奏摺丟進了火盆，恨不能落下一滴哀痛的淚。

先帝道：“真的教不了他？”

九龍殿上，言官一正慷慨激昂地列舉我的罪行，說得麵紅耳赤、唾沫橫飛。

“……戚大人身為太子少傅，不但冇有匡扶東宮，使殿下正視聽、明顯德，反而放縱殿下賤連煙花之地，此乃一罪。累得殿下身陷囹圄，與宵小強盜為伍，貴體受損，至今未愈，此乃二罪。有負皇上信賴，仰愧於乾坤，俯愧於萬民，此乃三罪。此三罪並罰，按我朝法規理應撤職查辦，發配邊陲，永不超生！”說完，跪下開端叩首。

擺佈侍衛作勢要上前，傅諒俄然抱著胳膊“哎喲哎喲”哼了幾聲，侍衛又誠惶誠恐地退了下去。

且說那日太子傅諒逛青樓時不巧忘帶銀子，鴇母要將他遊街示眾，太子侍從遂與青樓打手大打脫手，鬨得雞飛狗跳，引發路人紛繁圍觀。兩邊打得不成開交時，恰好又好死不死地撞上錦衣衛掃黃小分隊臨時查抄……

我忙趁機道：“皇上，太子殿下宅心仁厚，甘冒此大不韙為微臣討情，微臣不堪感激惶恐，必定皇上切莫懲罰殿下。此事鬨得滿城風雨，確是微臣幫手不力，微臣誌願罰俸一年，充入國庫。”

皇上氣得臉都綠了，顫抖的手指著傅諒，“誰、誰讓你來的？混鬨！來人，把太子給朕拖下去！”

“這……”皇上看了我一眼，非常糾結道：“戚愛卿，你可有話辯白？”

我捏緊笏板，垂眸斂目，清楚非常內傷，恰好麵上卻還要端出一派淡然之色。

九龍殿內頓時鴉雀無聲，大家噤若寒蟬。

言官見勢不妙，紛繁表示：“皇上，不成輕饒戚大人！”“求皇上嚴懲戚大人！”

總之，我趕到錦衣衛大牢時，傅諒衣衫混亂、披頭披髮，姣美的麵龐也掛了彩，那描述真真甚是不幸。

皇上夙來曉得太子的資質品性，也曉得我的艱钜。近幾年，麵對言官對我的大肆彈劾，他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
傅諒逛過賭場、逛過酒樓、逛過窯子，獨獨冇逛過大牢，覺得甚是新奇，遂非常派合法律，未曾表白身份。他在牢裡也冇閒著，竟日裡與牢友們玩骰子、推牌九，混得風生水起，如魚得水。

四周又嘩啦啦拜倒一片。

從那夜起，我完整絕了去官的動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