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善後[第3頁/共3頁]

燕脂頓了頓，聲音有些懊喪，“他......彷彿二師兄。”皇甫覺身子一僵，頓時便放鬆下來，看向埋首在本身肩上的人，“牙疼不疼？”

鎏花赤金鉤挽住簾幔，床頭隻餘薄薄鮫紗，曼妙的身形模糊可見。一隻手繞過紗簾，撫向那渾圓的肩頭。

淑妃解了水鳧大氅，單獨進了大殿，見皇甫覺凝神看奏章，悄悄挽了袖，站在一旁研磨。

皇甫覺低笑一聲，“傻孩子。”手臂一伸，已將她打橫抱起，步向重重羅幃，“夜深了，我們歇了吧。”

虎魄一手攬住她，冷著臉對著下頭使了個眼色，小寺人從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。

“謹慎。”眼看她腳步踉蹌，直直向屋簷滑下。皇甫覺身形微錯，已將她攬在懷裡。

燕脂沉默半晌，終是開口，“好，我陪你喝。”

燕脂眯了眯眼，打了個小小的嗬欠，“甚麼前提？”

王嫣望著他，滿腔柔情，“能替皇上分憂是臣妾的福分。”

時候當場靜止。

隻死一個蓮娉婷，既安了王家的心，又除了貳親信之患，為何要怨她？

王臨波雙眼渙散，在她懷裡半天賦緩過勁來，“阿誰賤人......為了阿誰賤人......”妒忌與猖獗已扭曲了她的臉，渾身都在顫抖，“他是真的喜好，真的喜好！”她熟諳了他十二年，親眼看著他從腐臭黑暗中掙紮而出，一步一步踏著白骨走到明天。十五歲便能夠拿著金樽笑飲活人的鮮血，還能有甚麼來由能夠讓他放棄到手的好處？

“皇上。”王嫣喃喃低呼，眼圈已是紅了一紅。

“有一點，不過，也不是不成能。”

冒死掙紮起力量，雙腿緊緊絞纏，想留住他，想永久把他留在身材內裡。

不出一炷香，燕脂已是星眼迷離。踢了腳下軟履，赤著一雙玉足，對著玉輪癡癡笑道：“對酒當歌，人生多少。”拎著酒罈子，雙臂展開，單足轉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