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皇嫂,你何錯之有?[第1頁/共2頁]
他那可駭的模樣令容妤止不住地顫抖起來,連同氣勢也褪了去,慘白著臉囁嚅道:“臣婦……是臣婦魯莽了,還請殿下恕罪。”
他展開眼,看到容妤坐到了他麵前的石凳上,相互之間,隻隔著一張玉石桌。
但他卻冇有立即抽回擊掌,冰冷指尖似遊龍普通劃過她暴露在夜色中的玉白脖頸,所到之處驚起幾番酥麻,令容妤忍不住瑟縮了肩頭,似有見怪的唸了句:“夫君的手好涼,妤兒很怕涼的。”
沈戮冷下臉,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容妤,聲音冇有一絲豪情,“誰給你的膽量,竟敢在本太子麵前以‘我’自稱。”
容妤大駭,她麵露惶恐,惹得沈戮眉頭舒展,一把抓住她手腕,她嚇得要馬上將手抽回,他卻死死扣緊,憑她的力道,底子冇法與之對抗。
沈戮探脫手,不緊不慢地拖住了她腰肢。
他俄然問起這話,令她不由自主地憶起曾經。
舊事漫心頭,容妤神采有哀慼。
沈戮目光超出她,落向粼粼池麵,“大抵是新換了一批宮女,不曉得疇前喂的魚食,一不謹慎,害死了滿池。”
頃刻間,容妤看清了他模樣,她倒吸一口冷氣,大驚失容,酒意都在刹時減退了。
容妤不知他怎就俄然變了態度,忙起家跟上他,吃緊地喚了聲:“殿下,你承諾過臣婦的,參了本日這宴,南殿的俸祿便會規複如初,你我之間有過承諾的——”
本來是成雙成對的,卻隻剩下了一個,不久後也死了。
沈戮打量著她這副模樣,竟是一皺眉,俄然低聲道:“俸祿之事,太後並未同意。”
“覺得甚麼?”沈戮俯身靠近她,柔聲問著:“覺得我是你夫君?”
沈戮笑一聲,歎道:“你但是我的皇嫂,我皇兄是你的夫君,你我叔嫂相稱,何來壞我名聲一說?”
“你可還記得疇前也養過兩條金鯉?”
可金鯉長得快,待小魚苗長成大魚,那青花缸也不敷養了,他就要她帶來他皇子府裡的假山池子裡養。
容妤一驚,轉轉頭來,“為何?”
“殿下……”容妤沉默好久,終是忍不住先行開口。
容妤眼有驚亂,特彆是沈戮鬆開她手腕之際,她已嚇得癱軟伏地。
沈戮淡淡笑過,撩起裙裾,坐到亭中鋪著老皋比的座上,頂風拂麵時,他閉眼道:“我徹夜喝了很多酒,這會兒有些神態不清,還是要吹吹這夜風才氣散了酒意。”
容妤曉得他這話是激將,斷不會被騙,便平複了心境,低頭回道:“臣婦並不是怕與殿下相見,臣婦隻是感覺……身份有彆。若被無關緊急的旁人看了去,怕損了殿下名聲。”
可惜換了水後,她的金鯉很快就死了一隻。
容顏聞言,緊蹙的眉心也伸展開來,她抬開端,像是在問沈戮“此話當真?”。
容妤趕快退後身形,躬身問禮道:“臣、臣婦不知是殿下……臣婦覺得——”
沈戮輕描淡寫隧道:“太後正與他扳話著,我瞧見他那模樣,倒是喜出望外的,必然不會記得皇嫂身在後花圃等他一事了。”
容妤慚愧的臉頰發燙,恐怕沈止在這會兒來到此處,撞見這幕要心生曲解,便倉促作揖道:“臣婦便不打攪殿下雅興,臣婦這就辭職。”說罷便要吃緊拜彆。
容妤體貼的是俸祿的事,本來是想儘快逃脫的,可沈戮提起了太後,她又不能分開了。
“我但願……”話未說完,容妤就發覺到了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