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十一歲冷麪皇帝[第2頁/共4頁]
“孃的……”她心道,“這般都雅!”
程啟歎了一聲,半是戀慕半滄桑道:“崖州……是個不錯的處所。”
宮宴那天,沈情出門,與幾個新進大理寺的文職一同蹬車前去昭陽宮,不料田寺丞喚住她,道:“沈司直留步,少卿大人有請。”
沈情交叉著雙手,枕在腦後,打了個哈欠:“嗯,是啊。”
沈非走到程啟麵前,笑道:“程大人,來得早啊。”
“做甚麼?”
“向神女祈祝。”
沈情:“……聽起來,就像你們都懂甚麼是恩典普通。”
“我複審刑部的疑案,這不是本職嗎?我查出有疑,是他刑部瀆職,如何我還要去問候他?”
程啟的車就在中間不遠處,此時他正撩著車簾望向這邊,見沈情從馬車上跳下來,快步跑來,程啟笑了一下,心中默道,到底是個孩子。
“對男人,莫要情深,三分便可。”沈情學著薛芳的語氣,道,“若要給恩,那就隻給恩,莫要給情,男人這類東西,隻感你給他的恩,不感你給他的情,恩典若揉在一起,他便會負了你。就像阿誰不幸的女人,一片真情餵了狗。”
梁文先望著她,說道:“畢竟是被人給曉得了……”
程啟笑著,目光卻冷如冰,他說:“你曉得啟事,都城人,乃至天下人,都曉得我不信神女的啟事。”
沈情一眼看去,先看到小天子的模樣,心中格登一聲。
梁文先嚇了一跳:“慎言!”
冇過量久,忽聽通報,聖恭侯與沈相到了,世人紛繁施禮。
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,尾音帶媚,慵懶綿軟。沈情心中一顫,心想,這必定是那位聖太後。
梁文先又約沈情到薛家麪館吃麪,路上,與她說:“你阿誰案子既然斷了,那也就是說,錯就在刑部。”
程啟抬眼:“請吧。”
“是你說的,標緻女人的動靜,是拴在風裡的,略微有點響動,全城皆知。”沈情笑著,說道,“這位薛老闆是小我物,李甲科罪後,她到大理寺來要求見李甲,責備的話一句冇說,隻說,李大哥我看錯了你。倒是李甲,不斷叩首抽泣,說他罪孽深重,無顏麵對薛芳一片密意……”
程啟微微愣了一下,說道:“我另有個兒子,是跟你差未幾大。”
怪不得梁文先方纔用力朝她眨眼,眼睛都快眨腫了。
他那雙小眼,不用力眨,沈情都看不見。
梁文先實在放心不下她:“總而言之……你彆把腦袋栓昭陽宮龍椅上,我就謝天謝地了。”
半盞茶工夫,聽宮人大聲唱報:“皇上、聖太後駕到!”
梁文先呆呆道:“多好的人……”
沈非與聖恭侯。
那太後的眉眼神情,與沈情從小所見的神女像,竟然一個模樣!
梁文先聽她語氣飄忽,頓了頓,說道:“沈情,薛老闆嘴裡說的恩,隻是小恩小惠的恩賜罷了,但你名字裡的恩,是實打實的拯救恩。你不要聽他們說甚麼,他們都不如你報恩之心純粹。”
梁文先歎了口氣,無法道:“氣死我了。”
沈情扭頭看向程啟,程啟神采淡然,手一展,道:“沈大人,請。”
“……你真這麼想就好了。”梁文先小聲道,“那些年,坊間都說他死的蹊蹺,我不信你冇思疑過。”
“非也。”沈情擺動手,“我送她分開大理寺時,你猜她跟我說了甚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