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5章　相念相惜，再不相見！[第1頁/共2頁]

“是塵寰人家，自女兒出世時起，便埋下的佳釀，待到她嫁人之日翻開，請親朋共飲……”他嗓音微啞，垂眸看著麵前的女子，“阿離為何要請我喝此酒？”

東凜天然曉得。

而屬於他的春季，卻永久不會來了。

東凜回過神來，扯眷唇角笑：“冇甚麼，隻是你彷彿向來冇叫過我帝君，有點不太風俗……”

不，她是不成能再喜好上彆人了。

他與她之間，曾耳鬢廝磨，也曾刀刃相見，愛也罷，恨也好，終歸都是一種濃烈的情感。

“但是，彷彿不可了呢！”她昂首看著他，“我亦不知是何故，但就是，俄然的就冇有了那份心機，又或者，提不起那份心勁來了，一想到這事，就感覺分外疲累，內心極是順從，下認識的想要逃開……”

她輕歎，“或許，也會做出一樣的挑選吧？在其位，謀其職，便該儘其應儘之責！如此，方無愧於天下，亦無愧於心！以是，帝君，你真的不必再為此耿耿於懷了！舊事不成追，可將來可期！做凡人的，尚曉得要往前看，你但是上神，更該放眼將來纔對！有道是沉舟側畔千帆過，病樹前頭萬木春！帝君乃天境戰神，是我瞻仰之人，若再汲汲於這些舊事，未免墮了你這戰神的風骨，倒叫我瞧不起你了！”

“帝君！”她主動開口號召，“外頭冷，不如，回房一起喝一杯吧！”

可惜，現在心雖不足，力卻不敷了。

她揚唇輕笑，一字一頓道：“明日一拍兩散，相念相惜，但，再不相見！”

“本就是我害死了他們！”東凜眼眶通紅，“這本是我該贖之罪！阿離如何能言謝？”

“但是，如我父王所說，當初不是你，也會是鸞族或魔族之人！”莫離輕歎，“當時那局勢，我們首當其衝，終歸是避不開的死局，死在你手裡，倒還少受些折磨！”

另有他與她之間的舊情。

“當然作數了！”莫離笑回，“帝君請！我今晚請你喝父王母後為我埋下的女兒紅！你可知女兒紅是甚麼酒？”

“帝君，莫要這麼說了！”莫離握住他的手，悄悄點頭，“我早就不怪你了，對你亦無一絲一毫的怨懟！相反，我很感激你，讓親人族人重回到我的身邊！”

他輕籲一口氣，昂首看天。

曾經滄海難為水，除卻巫山不是雲。

當然，這些話，她是不會同東凜講的。

莫離垂眸低笑。

但是，貳內心卻又很清楚，這份安靜平和，已是他與她之間最好的結局了。

從未像現在這般，感受不到恨，也感受不到愛，有的隻是令人絕望狂躁的安靜平和。

“不會！”莫離笑眸彎彎，“帝君喜好如何叫，便如何叫！實在，我還想做帝君的阿離！想像之前那樣，在梅山纏著你，在未央殿粘著你，在幻景中，與你情意相通，聯袂並肩，想嫁與心心念唸的你！現在想起這些事，還是會感覺特彆的誇姣，幸運，甜美！”

“是！該翻疇昔了！”東凜點頭，目光貪婪的粘在她笑盈盈的俏臉上，唇角帶著笑，內心卻泛著苦意。

“那今後，我們便再不談這事了，可好？”莫離笑望著他，“這一頁，也該翻疇昔了！”

不風俗的，另有她藏在那甜美笑容下的客氣與疏離。

“今晚的月色真好！”他喃喃道，“阿離，你方纔說，要請我一起喝一杯的，現在還作不作數？”

她的確不怪他，對他也冇有半點怨懟仇恨，但是，卻也不敢，也不答應本身再對他抱有任何期望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