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第11章 伴生[第1頁/共2頁]

“‘與本身相乾的植物’？”李諾如有所思地問，“你是說那隻獵豹嗎？”

但明顯不是幻覺，因為他瞥見了穿越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――傅焓。

彷彿惡夢猝醒，李諾渾身微微顫栗，幾近有些喘不上氣來，朝陽正在窗外冉冉升起，花圃裡傳來小鳥清脆的鳴叫聲，要不是鋼琴如有若無的餘音還在四週迴蕩，他乃至思疑剛纔的統統底子就冇有產生過，完整隻是他的幻覺。

傅焓點頭：“不成能吧？就算你能在阿誰天下裡分離或者呼喚出一條白鯨，它又如何能夠跟你一起回到我們這個天下？”

李諾閉上雙眼，感受本身的靈魂從驅殼中飄了出來，和白鯨融為一體，飄零在六合之間，俯瞰著無垠的荒涼。

他仰躺在沙發靠背上，一邊想一邊說：“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，我能恍惚地感遭到我和獵豹之間有一種超出天然的聯絡，我能感遭到它一些簡樸的思惟，愉悅、焦炙、痛苦……我能體味到那種彷彿生命相聯一樣的虔誠。”頓了一下，問李諾，“那隻鯨魚彷彿是在你身上爆出強光今後呈現的，你有近似的感受嗎？”

恍然之間，他感覺白鯨就是他的一部分，隻是以一種冇法解釋的狀況遊離在他的身材以外，他們一分為二，又同為一體，在這個匪夷所思的異天下裡共享著相互的生命，感知著相互的思惟，靈魂共舞。

“這是如何回事？”李諾捋起袖子看著本身毫無傷痕的雙手、胳膊，驚奇隧道，“為甚麼我一點傷都冇有，完整感受不到疼痛？”

“莫非說，隻要與本身相乾的植物受傷今後，回到實際天下我們纔會感遭到身材的疼痛？”傅焓說。

傅焓皺著眉握了握本身的上臂，漸漸捲起衣袖，卻發明皮膚光滑，毫無傷痕，連最輕微的剮蹭都冇有。

“會不會是骨頭受傷了？”李諾悄悄捏了捏他的上臂，“彷彿冇有，骨頭是完整的，也冇有錯位。”

“不，不是骨傷，我感受獲得。”傅焓謹慎活動著胳膊，說，“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疼法，彷彿皮開肉綻，但又完整冇有傷口……我記得我是在那隻獵豹被巨狼抓傷今後感遭到這類痛感的，它彷彿是通過獵豹把這類感受映照到了我的身上。”

“唔――啊――”白鯨感遭到了他的貫穿，在半空中收回歡騰的吟唱，龐大的身軀悄悄一躍，縱入星鬥構成的大海，在天空中流利地徘徊著。

“你記不記得我們一起跳海救人那次？”李諾問傅焓，“我在溺水之前看到一隻白鯨從深海處遊過來，向我吐了一個龐大的泡泡……你當時有冇有瞥見它？”

一種冇法用說話描述的感受在心底流淌，李諾瞻仰天空，耳邊俄然迴盪起一個熟諳而陌生的心跳，一下，一下，“咚――咚――”垂垂和本身的脈搏趨於同步，躍動為完美的共振。

“對。”傅焓說，“你不感覺它們的呈現非常可疑嗎？獵豹是在我遭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俄然呈現的，當時我已經感受巨狼的牙齒咬上了我的脖子，我覺得我頓時就要死了，但就在那一刻，我的胸口俄然非常熾熱，緊接著一團特彆亮的光就呈現了，光芒消逝以後，我發明我身後站著那隻獵豹。”

晨風吹來，輕紗拂過書桌上的鬧鐘，李諾看了一眼指針，六點十三，恰是他們分開之前的時候。

“是啊……”李諾的腦筋完整混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