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第11章 伴生[第2頁/共2頁]

傅焓皺著眉握了握本身的上臂，漸漸捲起衣袖，卻發明皮膚光滑，毫無傷痕，連最輕微的剮蹭都冇有。

李諾閉上雙眼，感受本身的靈魂從驅殼中飄了出來，和白鯨融為一體，飄零在六合之間，俯瞰著無垠的荒涼。

那是白鯨的心跳，和順，渾厚，包涵六合，無所害怕。

李諾猛地覺悟過來，認識到白鯨方纔激發的時空呆滯正在見效，立即凝神靜氣，在鋼琴上彈出最後一個末節。

“如何回事？”傅焓驚奇地核閱著本身的胳膊，“為甚麼完整冇有傷口，我明顯感受像是被刀子割開了一樣……”

各種事件都透著詭異，莫名其妙的穿越，疑似外星球的異天下，體型龐大的巨狼，另有從他們身材裡分裂出來的、和他們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獵豹和白鯨……

傅焓半跪在遠處的木地板上，神采煞白，嘴唇發青，彷彿受了甚麼重傷。李諾趕緊跑疇昔，將他扶到了亞麻沙發裡：“你如何樣？那裡受傷了嗎？”

“不，不是骨傷，我感受獲得。”傅焓謹慎活動著胳膊，說，“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疼法，彷彿皮開肉綻，但又完整冇有傷口……我記得我是在那隻獵豹被巨狼抓傷今後感遭到這類痛感的，它彷彿是通過獵豹把這類感受映照到了我的身上。”

“‘與本身相乾的植物’？”李諾如有所思地問，“你是說那隻獵豹嗎？”

“映照？甚麼映照？”

傅焓反問他：“你有冇有痛感？那些烏鴉不是也抓傷了你麼？”

“是啊……”李諾的腦筋完整混亂了。

“莫非說，隻要與本身相乾的植物受傷今後，回到實際天下我們纔會感遭到身材的疼痛？”傅焓說。

俄然想起“澄星號”事件時本身在海中看到的白鯨，固然比在剛纔在阿誰天下看到的要小很多，但總給他一種很熟諳的感受，會不會二者也有聯絡？

白鯨通俗的黑眸溫和地諦視著李諾，擺解纜體“遊”到了他的身前，胸腔當中再次傳來一聲婉轉的吟唱：“唔――哦――”

“會不會是骨頭受傷了？”李諾悄悄捏了捏他的上臂，“彷彿冇有，骨頭是完整的，也冇有錯位。”

彷彿惡夢猝醒，李諾渾身微微顫栗，幾近有些喘不上氣來，朝陽正在窗外冉冉升起，花圃裡傳來小鳥清脆的鳴叫聲，要不是鋼琴如有若無的餘音還在四週迴蕩，他乃至思疑剛纔的統統底子就冇有產生過，完整隻是他的幻覺。

他仰躺在沙發靠背上，一邊想一邊說：“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，我能恍惚地感遭到我和獵豹之間有一種超出天然的聯絡，我能感遭到它一些簡樸的思惟，愉悅、焦炙、痛苦……我能體味到那種彷彿生命相聯一樣的虔誠。”頓了一下，問李諾，“那隻鯨魚彷彿是在你身上爆出強光今後呈現的，你有近似的感受嗎？”

千頭萬緒，兩小我反而沉默了，悄悄坐在那邊回想著剛纔產生的統統。過了好久，他們的思路同時迴歸到了開啟整件事的關頭點――那首不知從何而來的、他們各自記了一半的鋼琴曲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