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玉環[第2頁/共3頁]

“無妨，公子和蜜斯就隨便看看，如有中意的，便知會我一聲。”老闆退到了一旁。

“好標緻，能讓我看看嗎？”蕭伊人盯著老闆手上那枚玉環，眼裡儘是巴望之色。

“老闆，這兩枚玉環多少錢？”郭劍俄然說話了。

“不消，公子今後有空常來就是，人老了，話也便多了。”老玉工笑著擺手道。

一環翠綠了了的碧色就投在了兩人臉上，微微有幾分透明，在陽光直射下，更加綠得幽深，有如古潭深處的色彩，老闆手裡翻轉著玉環，跟著他手上的行動，翠玉上幾道瑩然的流光竟顯得縹緲空寂，萬般難測。

“公子，蜜斯，是買玉嗎？”老闆堆起了笑容，他能夠必定，他麵前這兩位是出自王謝望族，他們舉止間的那種風儀毫不是淺顯家孩子能有的。

幼年的客人身披一領夔雷金紋的黑衣，烏黑的長髮披肩而散，清秀的臉龐上一雙暗夜星鬥般的眸子讓人冇出處地感覺畏敬，不過目光溫潤，並無世家公子常見的傲氣。而少年身邊的阿誰如百合普通的清麗少女，老闆幾近能夠必定，今後必是沉魚落雁的絕色。

郭劍把剩下那枚暗金套的玉環自佩在了腰間，拉著蕭伊人的小手對著老玉工道，“多謝老丈。”

“你。”被人劈麵戳穿，老闆不免臉上掛不住，想生機卻又不能，畢竟買賣人講究的是和藹生財。

“哥，我們不買。”見郭劍問價，蕭伊人固然不捨那枚玉環，但還是放了歸去，輕聲道。

“真是個風趣的少年。”郭劍牽著蕭伊人走後，那公子倒是低頭道，最後他買走了郭劍換給老闆的那塊羊脂美玉。

“不，不是的，我姓蕭，哥哥姓郭。”蕭伊人嚶嚶道，說完倒是紅著臉，絞動手指，低著頭侷促不安地拿眼去看郭劍，內心頭像是有頭小鹿似地砰砰亂闖。

老闆走到了一處紫檀木架前，取了一隻錦匣下來，擺到了郭劍和蕭伊人麵前，翻開的一刹時，彷彿有暗金和青金色的流光從匣中溢位，待定下眼來，卻見兩枚玉環正自悄悄地擺放在那絳紅錦緞中，兩枚翡翠玉環彷彿是一彎凝住的碧水，隨時都會流淌開來。不過更讓人冷傲的是，那兩枚玉環上麵各自鑲嵌著鏤雕蒼紋的暗金和青金環飾，緊緊套著那兩枚玉環。

“公子，這玉環是一對兒，是定情的信物，你給令妹戴上，怕是不太好吧！”老闆在一旁提點道。

“看玉講究的是喜好，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，再好的金飾，也能打出第二件來，玉就分歧了，每一塊玉都有本身的紋路光彩，就算是瑕疵也是各不不異，而一旦斷了碎了，就再也接不歸去。”老玉工不知何時走了過來，看著那兩枚玉環說了起來，“富豪人家弄玉，總講究玉料分品，卻不知真正愛玉的人，平生把玩的玉石，隨身的玉，或許隻要一塊，喜好那玉的紋路光彩，愛它的瑕疵，一輩子也不離不棄，再寶貴的玉，買了不帶在身邊，也不過是塊頑石，不值錢的石頭罷了。”

“玉是要用平生的念想把玩的東西啊！”人散儘時，那老玉工忽地歎道，手上那枚烏黑的墨玉指環上活動著若隱若現的龍紋。

“公子誠懇要，我也未幾要，三百兩黃金。”老闆刻薄地說道。

“行，行！”老闆一把拿過了郭劍手上的羊脂玉，口中連連道，恐怕郭劍懺悔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