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玉環[第1頁/共3頁]

一環翠綠了了的碧色就投在了兩人臉上，微微有幾分透明，在陽光直射下，更加綠得幽深，有如古潭深處的色彩，老闆手裡翻轉著玉環，跟著他手上的行動，翠玉上幾道瑩然的流光竟顯得縹緲空寂，萬般難測。

下午慵懶的陽光自班駁的樹蔭中透了下來，合著綿綿的秋風，吹拂在身上，叫人好不舒暢。在悄悄的微塵中，郭劍和蕭伊人步進了一家玉齋，奪目的老闆很快便迎了上來，打量起了出去的年青客人，想曉得買賣做成的機遇有多大。

“老闆，這兩枚玉環多少錢？”郭劍俄然說話了。

“真是個風趣的少年。”郭劍牽著蕭伊人走後，那公子倒是低頭道，最後他買走了郭劍換給老闆的那塊羊脂美玉。

“你。”被人劈麵戳穿，老闆不免臉上掛不住，想生機卻又不能，畢竟買賣人講究的是和藹生財。

“好標緻，能讓我看看嗎？”蕭伊人盯著老闆手上那枚玉環，眼裡儘是巴望之色。

“看玉講究的是喜好，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，再好的金飾，也能打出第二件來，玉就分歧了，每一塊玉都有本身的紋路光彩，就算是瑕疵也是各不不異，而一旦斷了碎了，就再也接不歸去。”老玉工不知何時走了過來，看著那兩枚玉環說了起來，“富豪人家弄玉，總講究玉料分品，卻不知真正愛玉的人，平生把玩的玉石，隨身的玉，或許隻要一塊，喜好那玉的紋路光彩，愛它的瑕疵，一輩子也不離不棄，再寶貴的玉，買了不帶在身邊，也不過是塊頑石，不值錢的石頭罷了。”

“三百兩，買這對獨一無二的玉環卻也不貴。”郭劍笑了起來，蕭伊人拉緊了他的手，而那位公子則是點頭不語，彷彿郭劍是個傻子似的，老玉工倒是帶著賞識的眼神。

老闆走到了一處紫檀木架前，取了一隻錦匣下來，擺到了郭劍和蕭伊人麵前，翻開的一刹時，彷彿有暗金和青金色的流光從匣中溢位，待定下眼來，卻見兩枚玉環正自悄悄地擺放在那絳紅錦緞中，兩枚翡翠玉環彷彿是一彎凝住的碧水，隨時都會流淌開來。不過更讓人冷傲的是，那兩枚玉環上麵各自鑲嵌著鏤雕蒼紋的暗金和青金環飾，緊緊套著那兩枚玉環。

“來，戴上。”郭劍將那枚青金套的玉環套在了蕭伊人的手上，倒是有些兒大。“看起來，得等今後才氣戴了。”郭劍撓了撓頭，笑道。

“不，不是的，我姓蕭，哥哥姓郭。”蕭伊人嚶嚶道，說完倒是紅著臉，絞動手指，低著頭侷促不安地拿眼去看郭劍，內心頭像是有頭小鹿似地砰砰亂闖。

“無妨，公子和蜜斯就隨便看看，如有中意的，便知會我一聲。”老闆退到了一旁。

“你喜好就好。”郭劍倒是悄悄應了一聲，看著老闆，“多少錢？”

“當然能夠了。”老闆忙不迭地將手裡的玉環遞了疇昔。蕭伊人的臉上閃現出幾分憂色，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。

“哥，好標緻啊！”看著黃梨木架子上擺放的琳琅玉器，蕭伊人讚歎道，他們的父親固然貴為大將軍，但是府上卻古樸淡雅，並冇有甚麼過量的玉瓷安排。

“行，行！”老闆一把拿過了郭劍手上的羊脂玉，口中連連道，恐怕郭劍懺悔似的。

“不過，老闆，我身上冇帶錢，我拿東西和你換行嗎！”郭劍身上冇有錢，他隻要八歲，一個八歲的孩子不管再慎重，家裡的大人也始終不會給孩子帶錢的。老闆明顯是想到了這點，神采不由變得丟臉，但是當郭劍從衣畔解下那塊羊脂玉佩時，老闆的眼都直了，郭劍手上的那塊羊脂玉通體小巧剔透，冇有半絲兒雜質，起碼代價令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