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三十章 塵埃落定[第1頁/共3頁]

說話間，李二陛上麵呈毅色，厲聲說道：“河間郡王李孝恭，擁兵自重附逆謀反，朕賜他禦酒三壇，留他一個全屍！三位卿家可有貳言否？”

郭業適時拱手獎飾了一句：“陛下氣度廣漠，令臣等汗顏！”

三人異口同聲，一起拱手擁戴道。

“好啦好啦，你再解釋，倒真顯得朕小肚雞腸了。”

李靖並冇有效囚禁、關押、監禁等字眼，而是謹慎翼翼地用了“服侍”兩個字。

曉之以情，動之以理，李二陛下較著心中略有鬆動。

李二陛下自嘲地笑了笑，點頭問道：“照你這麼說，朕如果殺了長孫無忌，便是氣度侷促之輩了？”

如果先前那番勸戒是曉之以理的話，那郭業牽涉出長孫皇厥後勸說李二陛下，那就是動之以情。

這類打擊，彷彿已經超越了李承乾和李淵對他的傷害。

董順聲音落罷便回身遁跑出瞭望北閣。

郭業趕快擺手，解釋道：“臣不是這個意義，陛下，臣是想說陛下您從善如流……”

緊接著，郭業又道：“另有，現在長孫皇後的氣疾之症還未病癒，先有魏王殿下被貶黜闊彆長安，太子殿下現在又乾下這般大逆不道之事，臣想為人母親者，兒子如此的不長進，想必已經傷透了心。如果陛下再正法與她自小相依為命的哥哥，那不是在皇後的傷口上撒鹽嗎？皇後素有賢名，天然不會也不敢乾與陛下您的決定。但是，陛下就不擔憂皇後在痛失親人雪上加霜以後，再激發氣疾之症，乃至於生命垂死嗎？神醫孫思邈的話，陛下莫非忘了？皇後千萬不能再受狠惡刺激，隻能表情平和之下放心靜養，方能漸漸治癒肅除這要人道命的氣疾之症啊。”

李二陛下聽著郭業扯到長孫皇後，不由墮入了深思，臉上多了幾分慚愧之色，口中喃喃道：“皇後……朕虧欠她實在太多太多了……”

郭業聞罷便點頭道：“那就是了，如果陛下將長孫無忌這個滿朝文武第一人正法，總要拿出個罪名來吧？若不是謀反等大罪，陛下又有甚麼來由來殺長孫無忌？隻要長孫無忌的罪行被羅織出來，那太上皇和太子殿劣等人一個都跑不了。若陛下要藏著掖著太上皇和太子等人的罪惡，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罪名來正法長孫無忌。那天下人隻會說陛下您擅殺首輔大臣，並且還是一個曾經為我大唐立過汗馬功績的功臣。狡兔死，嘍囉烹，莫非您想平白無端就揹負一個無情無義亂殺建國功臣的罵名嗎？”

郭業既然承諾了羽默，那天然就要儘最大的才氣去替他告終這個心願。

李靖和孔穎達聞言，神采微微一怔，不過刹時豁然，因為早在五天前房玄齡已經承諾了郭業的遊說，而對於長孫無忌的了局，不但單是在他們的預感當中，並且他們也對此不在乎，很安然。

三人那裡會聽不出這話中意義，這那裡是禦酒啊？這尼瑪就是閻羅王的催命酒啊！

隨即，他將早就編排好的說詞一股腦兒吐了出來：“皇上，長孫無忌是該死卻不該殺。殺長孫無忌當然能泄陛下一時之憤，但微臣以為不殺他卻賽過殺他百遍千遍。不殺與殺之，利大於弊！”

最後一句話算是戳到了李二陛下的軟肋，他神采刹時變樣，如果殺長孫無忌的結果然如郭業所說的話，那真是劃不來。

兩人當然不曉得長孫羽默臨行前對郭業的最後要求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