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三十章 塵埃落定[第1頁/共3頁]

董順聲音落罷便回身遁跑出瞭望北閣。

李靖和孔穎達二人立馬齊宣一聲天子至仁至孝，捧了一回臭腳。

李靖和孔穎達聞言，神采微微一怔，不過刹時豁然，因為早在五天前房玄齡已經承諾了郭業的遊說，而對於長孫無忌的了局，不但單是在他們的預感當中，並且他們也對此不在乎，很安然。

隨即，他將早就編排好的說詞一股腦兒吐了出來：“皇上，長孫無忌是該死卻不該殺。殺長孫無忌當然能泄陛下一時之憤，但微臣以為不殺他卻賽過殺他百遍千遍。不殺與殺之，利大於弊！”

隨後，他皺著眉頭悶哼一聲，小聲嘀咕了一句：“那真是便宜了這逆臣！”

兩人當然不曉得長孫羽默臨行前對郭業的最後要求之事。

如果先前那番勸戒是曉之以理的話，那郭業牽涉出長孫皇厥後勸說李二陛下，那就是動之以情。

這類打擊，彷彿已經超越了李承乾和李淵對他的傷害。

“臣等無貳言！”

這聲勸止，不但讓李二陛下驚奇，就連李靖和孔穎達都吃了好大一驚，二民氣中紛繁迷惑，郭小子這是吃錯了藥，還是被陛下的功過相抵給氣到了，竟然還替長孫無忌討情？

長孫無忌是死是活，已經無關大局了。

三人異口同聲，一起拱手擁戴道。

李二陛下聽著郭業扯到長孫皇後，不由墮入了深思，臉上多了幾分慚愧之色，口中喃喃道：“皇後……朕虧欠她實在太多太多了……”

緊接著，李二陛下悄悄說道：“對於太上皇，從今今後冇有朕的旨意，不準他再踏出皇宮半步，就讓他在掖泉宮保養天年吧。至於承乾這個孽子，方纔複立儲君之位，再宣佈天下廢太子，那必將引來天下百姓的猜忌和非議。堂堂大唐儲君，如此短的時候裡立而又廢，的確就是兒戲，若惹來鄰邦異國嘲笑，那朕這張老臉也冇處所擱了。朕決定了，臨時不廢他，但朕也不能就這麼輕饒了他，就將他圈禁在太子府中半步不得踏出吧。圈禁個五六載，朕再找機遇廢了這個孽障的儲君之位，然後讓他當個閒散皇子到終老吧，也算是成全了朕與他的這段父子之情。”

李二陛下發問，李靖天然作為三人的代表站了出來，啟奏道：“陛下，太上皇與太子殿下二人職位尊崇，乃至有牽一髮而天下色變之嫌，以是臣等不敢擅權冒然定奪。是以，當日朝堂劇變以後，太上皇便被臣等派人送回了掖泉宮中，而太子殿下則被遣送回了太子府中。”

說到這兒，李靖決計抬高了聲音提示了一句：“為以防萬一，臣等在掖泉宮內，在太子府表裡，都安排了專人不分日夜的服侍著。等著陛下您鑾駕回京以後，再做決定！”

最後一句話算是戳到了李二陛下的軟肋，他神采刹時變樣，如果殺長孫無忌的結果然如郭業所說的話，那真是劃不來。

李二陛下越往下說，聲音也越是降落，最後竟然變成了短促的喘氣之聲，可見長孫無忌這一次，委實給了他一個沉痛的打擊。

順公公聞聲小跑入內，回道：“陛下，奴婢侯旨。”

說著，李二陛下便大手一揮，催道：“好，那你倒是說說，為何不殺長孫無忌能夠利大於弊，也讓朕長長見地。”

郭業道：“陛下汲引微臣了，不過微臣對此倒是有本身的一番觀點。起首，長孫無忌是當朝宰輔，位高權重，並且曾經跟從過陛下南征北戰，立下過不成抹滅的赫赫功績。我且問陛下，此番太上皇等人的朝堂政變，你是否籌辦昭告天下，將太上皇、太子殿劣等人的謀逆之事鼓吹出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