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三十章 塵埃落定[第2頁/共3頁]

最後，李二陛下衝望北閣外喊了一聲：“董順，替朕傳旨到長孫無忌府！”

隨後，他皺著眉頭悶哼一聲，小聲嘀咕了一句：“那真是便宜了這逆臣！”

李二陛下抬手禁止了郭業的辯白，說道：“得虧你提示，不然朕幾乎因小而失大。你說得對，不殺長孫無忌，的確是利大於弊，是朕冇有考慮全麵。不過嘛，不殺長孫無忌不代表朕就會放縱不忠不孝的亂臣賊子。有些人犯了錯，就應當獲得獎懲，朕毫不放縱姑息！”

說著，李二陛下便大手一揮，催道：“好，那你倒是說說，為何不殺長孫無忌能夠利大於弊，也讓朕長長見地。”

郭業趕快擺手，解釋道：“臣不是這個意義，陛下，臣是想說陛下您從善如流……”

李靖並冇有效囚禁、關押、監禁等字眼，而是謹慎翼翼地用了“服侍”兩個字。

“好啦好啦，你再解釋，倒真顯得朕小肚雞腸了。”

賜禦酒，留全屍？

公然是老奸大奸之輩，服侍兩個字頓時惹來了李二陛下的一陣神采平和，隨後微微點頭唏噓了一聲：“這般安排尚算安妥，太上皇乃是朕的父親，而承乾是朕的骨肉，就算犯再大的錯也罪不至死。何況，死得人已經夠多了，不能再死人了。”

郭業道：“陛下汲引微臣了，不過微臣對此倒是有本身的一番觀點。起首，長孫無忌是當朝宰輔，位高權重，並且曾經跟從過陛下南征北戰，立下過不成抹滅的赫赫功績。我且問陛下，此番太上皇等人的朝堂政變，你是否籌辦昭告天下，將太上皇、太子殿劣等人的謀逆之事鼓吹出去？”

長孫無忌是死是活，已經無關大局了。

李二陛下越往下說，聲音也越是降落，最後竟然變成了短促的喘氣之聲，可見長孫無忌這一次，委實給了他一個沉痛的打擊。

最後一句話算是戳到了李二陛下的軟肋，他神采刹時變樣，如果殺長孫無忌的結果然如郭業所說的話，那真是劃不來。

如果先前那番勸戒是曉之以理的話，那郭業牽涉出長孫皇厥後勸說李二陛下，那就是動之以情。

“當然不！”

這小子不是最巴不得長孫無忌早死早超生的嗎？

說話間，李二陛上麵呈毅色，厲聲說道：“河間郡王李孝恭，擁兵自重附逆謀反，朕賜他禦酒三壇，留他一個全屍！三位卿家可有貳言否？”

“喏，奴婢這就去擬旨！”

這聲勸止，不但讓李二陛下驚奇，就連李靖和孔穎達都吃了好大一驚，二民氣中紛繁迷惑，郭小子這是吃錯了藥，還是被陛下的功過相抵給氣到了，竟然還替長孫無忌討情？

“臣等無貳言！”

兩人當然不曉得長孫羽默臨行前對郭業的最後要求之事。

李靖和孔穎達聞言，神采微微一怔，不過刹時豁然，因為早在五天前房玄齡已經承諾了郭業的遊說，而對於長孫無忌的了局，不但單是在他們的預感當中，並且他們也對此不在乎，很安然。

緊接著，郭業又道：“另有，現在長孫皇後的氣疾之症還未病癒，先有魏王殿下被貶黜闊彆長安，太子殿下現在又乾下這般大逆不道之事，臣想為人母親者，兒子如此的不長進，想必已經傷透了心。如果陛下再正法與她自小相依為命的哥哥，那不是在皇後的傷口上撒鹽嗎？皇後素有賢名，天然不會也不敢乾與陛下您的決定。但是，陛下就不擔憂皇後在痛失親人雪上加霜以後，再激發氣疾之症，乃至於生命垂死嗎？神醫孫思邈的話，陛下莫非忘了？皇後千萬不能再受狠惡刺激，隻能表情平和之下放心靜養，方能漸漸治癒肅除這要人道命的氣疾之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