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[第2頁/共2頁]

劉娥笑道：“官家，老是我的不是，冇能勸住皇後，惹官家不高興了。本日特備了小菜，我與官家小酌，歌舞一番為官家消愁解悶如何？”

郭後卻退後一步，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,沙啞著聲音道：“官家連本身的身子都不保重，臣妾還要這個身子做甚麼？官家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,便何況您一身係天下之安危，萬不成聽了妄人挑啜，親涉險地啊！”

真宗輕撫著她如玉普通的臉龐，柔聲道：“你是不是也捨不得朕，你是不是也要求朕不要走？”

真宗歎了一口氣，道：“毛將不存，皮焉付耶？社稷有難，朕焉能置身事外？”

真宗又痛又氣：“你、你這胡塗丫頭，兵凶戰危，你真的就不怕嗎？

劉娥看到真宗一臉沉鬱，心知為了何事，便一句話也冇有多說，隻是含笑迎上來，為真宗換衣，淨手，奉茶。

劉娥眼角一滴淚水欲墜未墜，彷彿明珠含露似的，更增鮮豔：“小娥捨不得三郎，但是三郎是屬於國度，我不能勸三郎為我留下來。是以――”她跪退一步，端端方正地磕下頭來：“臣妾要求官家，答應臣妾隨官家一起出征！”

真宗一肚子悶氣，火線軍情告急，皇後一貫賢惠，這時候卻也不知輕重，帶了一群妃嬪與他混鬨，恰是發作不得時。卻見劉娥溫言軟語，半句不提不相乾的事，隻是謹慎奉侍。喝了半盞茶後，這才微微氣平，問劉娥道：“朕一下朝，就被皇後帶著滿宮妃嬪給攔住了哭諫，你如何卻獨善其身了？”

真宗笑道：“把鈴鼓給朕，本日裡朕與你伴奏。就――一曲金縷衣吧！”

劉娥直視真宗：“我要與你一同出征！”

劉娥含混道：“皇後找過我，要我同她一起攔路跪諫。我想我等後宮妃嬪，或可婉勸，豈可硬諫？此非妾婦之道，因此不敢承諾。原覺得皇後會撤銷動機，誰曉得……”她勉強一笑道：“誰曉得還真產生這類事了！”

真宗猛地一把抱住了劉娥，顫聲道：“小娥――”俄然定下神來，將她推開道：“不可，疆場無情，你一個弱質女流……”

郭後望著他的背影，膝行兩步追呼道：“官家，官家――”見真宗頭也不回地去了，頓時感覺渾身有力，軟倒在地上。

真宗見她拿起剪子，就已經撲了疇昔，此時趕緊搶下剪子。饒是如此，也已經剪落一莖長髮，但見絲絲縷縷，隨風飛揚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