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[第2頁/共3頁]

真宗走到她的身後，問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真宗問：“是何體例？”

劉娥喜極而泣，盈盈下拜道：“多謝皇上聖恩，臣妾縱死亦可瞑目了。”

真宗聽得轟然心動,問道：“何謂名揚天下的功業？”

真宗心中已經稀有，歎道：“你又想起阿誰孩子了？”

真宗的手一緊，隻感覺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，他張了張口，想要說些甚麼，倒是千言萬語，一時竟不曉得從何提及，隻是歎了一口氣。

真宗微微點頭：“這倒也有理。”

真宗坐了一下，拿起一件繈褓，輕歎道：“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，竟冇能保全，而後朕的皇子們竟都不得保全，莫非是上天罰朕，冇能好好地保全你們母子？”

王欽若點頭道：“非也，以臣看來，她是畏於天命。遼人向來無進犯中原之心，每次南侵，亦隻不過是得些金帛便宜罷了。當年遼太宗耶律德光一意打擊中原，述律太後曾經勸他說：‘如果漢人做契丹王，可否？’遼太宗說：‘不成。’述律太後又說：‘既知不成，那兒何必非要做漢王呢？漢人難製，便是得了漢地也不能久留，如有何不測，悔怨莫及！’遼太宗不能聽勸，公然身故異地，屍身回籍，述律太後因他不聽母命，而不準他安葬，以示鑒戒先人。而後曆朝遼帝，均明白漢人治漢地，契丹統治遼地的事理。那蕭太後自恃曾有太高梁河之役和雍熙之戰的勝利，想要破了這個傳言，是以領兵進犯。誰曉得兵馬未動，先是折損了元帥耶律休哥，客歲南侵，名將耶律斜軫又在軍中陣亡。蕭太後也算得脾氣極悍，不但冇有是以退兵，反而在蕭撻覽的煽動下再次南侵。誰曉得聖駕親征，未到澶州，蕭撻覽已被床子弩射死。那蕭太後再是倔強，也不由得她不信賴這天命地點，遼人不成北侵的事理。”

王欽若道：“既然皇上顧恤生民，不肯意再動兵器。臣另有一個彆例，能夠兵不血刃，達到威懾遼國的目地！”

劉娥笑道：“漢武帝六十三歲生漢昭帝，官家怕甚麼？臣妾想，若真的再有宮人能夠為官家生下一個皇子來，這未曾不是一件天大的喪事。”

王欽若曉得真宗因方纔訂立了澶淵之盟，並不想動兵，用心道：“澶淵之盟訂得不公,不如再次出兵,直取幽雲十四州？”

這段時候,真宗卻因為王欽若那番“澶淵之盟是城下之盟”的話，內心常常感覺不受用。王欽若乘機進言道：“太祖天子一手打下大宋江山，太宗天子時又有滅南唐收吳越平北漢的戰績。皇上春秋正富，豈不該該留下一番名揚天下的功業？”

真宗深覺迷惑，走了出來，卻見劉娥坐在床邊，床上狼藉地堆著一團錦鍛似的東西，劉娥悄悄地撫摩著這些錦鍛單獨垂淚，房中卻無內侍宮女婢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