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[第3頁/共3頁]

真宗笑問道：“甚麼叫借腹生子？”

劉娥笑道：“漢武帝六十三歲生漢昭帝，官家怕甚麼？臣妾想，若真的再有宮人能夠為官家生下一個皇子來，這未曾不是一件天大的喪事。”

真宗不由心動，沉吟道：“朕本年已經四十多歲了，莫非還真的能再生皇子？”

劉娥輕歎一聲，含淚笑道：“不，不怪你，三郎。我記得當時候，我痛不欲生，三郎你抱著我說，我們今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，你還要我給你再生十個八個孩子。”她抱著那團嬰兒的衣服，倚在真宗的懷中道：“若我們的孩子還活著，本年該有二十多歲了。這會兒我們就不是想著抱兒子，而是抱孫子了。媛妹懷上孩子的時候我不曉得多歡暢，成果還是再絕望了一回，再痛心了一回。我已經甚麼都不求了，但求上天準我能夠再做一回母親，能親手抱一抱一個孩子，再親手為他做衣服讓他穿上。”

真宗的手一緊，隻感覺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，他張了張口，想要說些甚麼，倒是千言萬語，一時竟不曉得從何提及，隻是歎了一口氣。

王欽若躬身道：“至於國庫用度，非臣所職司，臣不敢妄言，皇上何不召三司使丁謂前來一問，國庫是否不足錢停止封禪大典？”

王欽若道：“何況遼人向來畏敬天命，獲飛鳥謂之天賜，獵走獸謂之地與，需求拜謝六合。蕭太後數次行再生祭禮，也是以本身權位為六合所賜的意味，來把握契丹的二百部族。想當日皇上也是因為行太廟祭祖之禮昭告天下，是以王繼忠詭計兵變纔不能得逞。是以臣以為，為了威懾遼人，不如師法曆代明君聖主，行封禪之禮，昭告天下，大宋天子乃天命所歸，以鎮服四海，誇示外邦。特彆是遼國最畏敬鬼神，必能夠達到威懾的目地。再則，自唐末以來，交戰百年，百姓民氣惶惑，皇上以封禪大禮，則是承平亂世的慶典意味，能夠安天下百姓之心，更增為朝庭的推戴和身為大宋百姓的高傲感！”

劉娥喜極而泣，盈盈下拜道：“多謝皇上聖恩，臣妾縱死亦可瞑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