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[第3頁/共4頁]

劉娥微一思考，不由心驚：“官家不對勁王相了？”

真宗點了點頭，如有所思：“小娥這番話，當真把古往今來臣子們儘力施政措新的心機都說得透了。隻是說得透了又如何？臣子們儘力想體例以便要君挾權，為君王則亦能夠操縱他們這份心機，安閒製衡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，天下攘攘皆為利往，要推行一件事，也必得輕易做這件事的人從中獲得好處。不然的話，隻怕有利之事，後續有力。水至清則無魚，臣子們也是人，不是賢人，倘若一小我無慾無求，倒是可駭了。為君則不怕臣子們有權欲名欲利慾，曉得他們的*在那邊，方可為我所用。”他長歎了一聲：“封禪之事，固然是王欽若之議，卻的確是當下應當行的事了。正如王欽若所言，一能夠安寧天下百姓之心，二能夠鎮服四夷天命所歸，三則……”他沉吟不語。

劉娥揮手令周懷政等人收起圖軸退下，看了真宗一眼，大膽道：“此次封禪，大破通例，行動浩大非常，依臣妾看來，倒像是重組一次內閣。”

劉娥眼波一轉：“王大學士之才，臣妾早有所聞,本日恰好見地。”

王欽若這捲圖軸將封禪的全部設法設想全都詳細地列了出來，竟然是工程浩大，並且自籌辦、興建、設祭、主持等等，設了大量的官職。王欽若精通史乘，滿腹文才，每一項皆引經據典，內涵極深。這一番圖軸顯見用了很多心血，絕非一朝一夕能做出來的。

而後這一年裡，籌辦封禪等事件忙得群臣不成開交。此時因為遼宋和議邊疆敦睦，天下各州府都民生安寧。且真宗自即位以來，屢派大臣們到天下各地興建水利，興建襄陽淳河可灌民田三千頃、河北諸渠可灌田數萬頃，管理黃河長河等流域，又得了數萬頃的良田，此時占城稻已經在汴京以南的各地推行。百姓們不再流浪失所，且地步收成大大增加，天下高低是以也有閒心興高采烈地驅逐這一場大慶典。

十月，真宗下旨出京往泰山行封禪之禮， 用玉輅載著天書，先行登途，自備鹵簿儀衛，隨後解纜。途中曆十七日，始至泰山。王欽若迎謁道旁，獻上芝草三萬八千餘本。真宗慰勞有加。複齋戒三日，才上泰山，道經險要，降輦步行。享祀昊每上帝，左陳天書，配以太祖、太宗，命群臣把五方帝及諸神於山下封祀壇。禮成，出金玉匱函封禪書，藏置石篋。真宗再巡查圜台，然後還幄，王旦複率從官稱賀。

丞相王旦本來並分歧意此事，劉娥設想，在正月裡宮中設席之時，真宗賜於王旦一杯封口了的禦酒，讓他帶回家享用。等王旦回到家中翻開那金盃時，那裡是禦酒，卻分是滿滿的一杯珍珠寶石，粒粒晶華璀燦，珠光流轉。

真宗嘲笑道：“隻是自寇準外放以後，王旦不知為何像是轉了性子，到處拗著性子，竟然將寇準的脾氣學了實足，內閣當中針潑不進。朕本發起讓王欽若代替寇準的位置，不想王旦一口回絕，倒像是虛位以待寇準返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