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禍國殃民[第2頁/共4頁]

“親人？”昀獻帝輕扯唇角，暴露一個諷刺的笑容：“親人不敢當，隻怕母後您把我當殺子仇敵。”

趙明嫣莞爾一笑，半是扣問半是查證問到：“那不知陛下要派誰去宣召舒角王呢？”

一幅弘大的輿圖在趙明嫣的麵前展開。

昀獻帝公然被她逗得大笑：“不是朕短長，是朕的教員短長。”

昀獻帝點頭：“這倒是真的。愛妃既然感興趣，到時候朕就帶你赴宴，給你看個究竟。”

太後一窒，她撫上起伏的胸口，彷彿要把彭湃的心潮壓下，她驀地拔高了聲音：“縱使如此，哀家畢竟是你的生母！哀家對你，自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。”

昀獻帝大笑：“到時候？到時候朕再辦個家宴如何？”

昀獻帝看得好笑，他眼底眸光明滅，也口稱喜好：“朕也喜好愛妃。”他唇角暴露一個笑容來：“等舒角王進京，朕就帶你去獵場看看他們大漠民族的風采。”

趙明嫣一臉雀躍：“傳聞大漠的人粗鄙不堪，他們那邊不分男女，都能上馬打獵？這是真的嗎？”

那張比女子還要精美的臉上終究不再是慵懶隨便，取而代之的是沉沉喜色，昀獻帝雙唇抿緊，繃成一條直線，好一會後才沉聲說到：“您不是為了我，而是為了能緊緊把持住皇位，才把一個您底子冇有見過的兒子奉上這個位置。”

昀獻帝站起來，眼神冷酷：“這不是你該體貼的事。”

趙明嫣吃吃一笑：“食君之祿，為君分憂。這句話連臣妾都曉得。他們不好好幫手陛下掌管國事，卻要來盯著陛下的後院。那些俸祿是進了狗嘴了？”趙明嫣出言不遜，稱得上是“誹謗百官”。但是昀獻帝卻涓滴不動氣，反而哈哈大笑。他一把拉起趙明嫣，把她抱在膝上，輕拍她的臉頰：“愛妃說得有點事理，但也不是很有事理。”

太後俄然站了起來，她起家太快，桌邊的茶盞被帶落在地，摔在地上碎得稀爛。她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，聲音也變得不複安閒，反而歇斯底裡起來：“出去，都給我出去！”

昀獻帝一頓，他斂起笑容，沉陷在回想當中。趙明嫣看著他皺起的眉頭，忍不住伸手悄悄撫了上去。

趙明嫣心知昀獻帝最喜好的便是她的新鮮，是以她偶爾踩一踩這個男人的底線，摸索一二，隻要不過分，昀獻帝也不會說她甚麼——常常認識到這一點，趙明嫣老是思疑這個世人眼中的昏君真是個酒囊飯袋的草包麼？

一顆滾圓透亮的葡萄光溜溜的被趙明嫣拈在指尖，她朝昀獻帝笑得魅惑。女子把葡萄咬在唇齒之間，劈麵就撲上了昀獻帝。昀獻帝一愣。他順勢倒下，抬頭銜住了女子唇間的葡萄，連同那片瀲灩紅唇。

屋裡的宮人紛繁低下頭，沉寂無聲地退出去了，屋裡獨留兩個姿式含混的男女。

趙明嫣笑彎了眼睛，眷戀地蹭了蹭昀獻帝的手掌：“陛下真好，如此臣妾便心對勁足了。”

太後身子一震，她又驚又怒，看著昀獻帝的目光晦澀龐大。

趙明嫣知他是在調笑前次湖心亭對衛筠說的話，她也就笑：“陛下賢明！”她美目流轉：“陛下，臣妾從未出過夏京。不知大漠離我們西國竟有多遠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