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 北秀容[第2頁/共3頁]

爾朱榮又像是想起了甚麼，“對了，前些日子從洛陽傳來動靜，胡太後不久前將高太後奧妙正法在了武邑郡君的的宅邸。之前她已經將高英擯除到瑤光寺為尼，想不到最後還是要了高英的命。這女人倒是個心狠手辣的。”

“英娥，你是如何搞的？差點就射到了爹的朋友身上。”爾朱榮雖皺著眉，眼中卻並無慍意，更多的是無可何如。

元玥掀了掀眼皮，“那高英也不是甚麼好人，先帝原配順皇後不就是她毒死的嗎？惡人還需惡人磨。現在這結局也算是因果報應。”

從未見過的美刹時直擊心靈，完整冇有任何前兆。

賀六渾微微一笑，“看，你射下來的鳥可不是紙做的。”

賀六渾俯身下來，看著那孩子的手腕在陽光下被蒙上了一層溫和的光芒，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，“我還要回六鎮去，我的家在那邊。不過信賴不消太久，我們又會見麵。到當時，我必然會教你射箭。”

英娥從小就曉得，本身的阿爹爾朱榮是全部契胡部落著名的美女人，可這個陌生少年卻在一刹時就奪走了草原上男人統統的風華。

爾朱榮輕咳了一下，對著少年扯出一個無法的笑容，“賀六渾，這是我的嫡長女英娥和侄子阿兆。這孩子被我給寵壞了。”

“對了，下次見麵時，你也能夠叫我的彆的一個名字。這個名字連你阿爹都不曉得哦。”賀六渾的茶色眼眸裡含著笑意，“我的漢名，叫做高歡。”

爾朱榮眼中閃過讚美，在一旁催促道，“賀六渾，和小孩子多說甚麼，來，你嫂子已經籌辦好了飯菜，正等著我們呢。”

英娥似懂非懂地看著他們，右手卻還仍然拽著賀六渾的衣角。

不長不短的箭被射出以後很快就在半空中減了勢，晃閒逛悠一頭栽了下來，惹得中間的男孩哈哈笑了起來。男孩年紀和女孩相仿，麵貌清俊，微眯著眼笑起來的模樣顯得格外蕭灑不羈。

“剛結識賀六渾時，我曾以修剪烈馬鬃毛試之，他毫不膽怯，那烈馬在他手中如同冇滿月的馬駒，聽話服貼的很。不過更讓我賞識的不是他的膽量和技術，而是他當時說得話。”

英娥不耐煩持續聽下去，展開雙眼喚了起來：阿爹，阿孃，英娥餓了！

賀六渾笑了笑，拔下箭走到了她的麵前，“你想射天上的鷹？”

北鄉公主沉默了一瞬，“天寶，賀六渾此人，絕非等閒之輩。”

一箭雙雀！英娥和爾朱兆同時震驚地睜大了雙眼。

英娥搶過了箭，想到剛纔射得慘不忍睹的幾箭，臉上不由又有些發熱。

東風催綠，草長鶯飛。大片大片的昏黃新綠彷彿輕霧薄紗，層層疊疊覆蓋著初春的草原，氛圍中到處滿盈著清鬱的草葉香。天空一望無邊，如海水洗過的藍色琉璃般晶瑩剔透。在契胡部落居住區前的草地上，一個小女孩正皺眉咬牙用力拉開一支小弓，對準著從天空飛過的一群鳥兒。女孩看起來也就七八歲，本來白淨的肌膚被曬成了淺小麥色，靈動精美的眉宇間略帶幾分男孩子的豪氣，配上她現在張牙舞爪的模樣，頗像隻桀驁不馴的小獸。

少年不著陳跡地揚了揚眉。

北鄉公主彷彿也有些獵奇：“他說了甚麼？”

北魏神龜一年，春。

爾朱榮的口氣中帶了幾分調侃，“傳聞北鄉公主元玥和胡太後結識於少女之時，還差點義結金蘭，看來傳言倒有幾分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