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分歧[第1頁/共2頁]

“你，你反了不成！”魏氏指著陶氏的鼻子直喘氣。

何歡不成置信地瞪著陶氏說：“大伯母，莫非你想一力護著曹姨娘？好！很好！”她對著陶氏和魏氏伸手右手，冷聲道：“你們把母親留給我的東西還我，我這就去衙門立女戶，我帶著父親、母親的牌位一小我過。今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，我過我的獨木橋……”

曹氏氣憤地瞪著何歡，漸漸的，她的氣勢弱了。如果何家把她掃地出門，她隻能露宿街頭。“我是斷不會簽下賣身契的。”曹氏點頭，像爛泥普通癱坐在地上。

魏氏和陶氏一樣愣住了。半晌，魏氏痛心腸說：“歡丫頭，你是不是瘋了？還是被臟東西附了身？”

“大伯母，我也想好好說話，今後大夥兒好好過日子，可你們呢？莫非坐在這裡鬼哭狼嚎，天上就會掉銀子？”

陶氏握住何歡的手，皺著眉頭扣問：“你表姐難產，這動靜確切嗎？”她想了想，點頭道；“歡兒，她如何說都是你表姐，這會兒才方纔過世……再說，婚姻大事，一貫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……”她的眼中染上了幾分不附和，點頭道：“歡兒，我看還是算了。”

何歡見狀，哈腰捏住曹氏的下巴，迫使她鬆口，揮手就是一巴掌，狠狠打在曹氏臉上。

“如何，你又想怪我？”魏氏的心中再次燃起但願。與沈家攀親的好夢讓她臨時健忘了“姨奶奶”三個字。

“我如何都是你的繼母。”曹氏還在做最後的掙紮。

一旁，白芍不敢罔顧何歡的號令，拿著帕子試圖塞入曹氏嘴裡。她不敢真的對曹氏脫手，內心又怕又懼，行動不免遊移。曹氏看準機遇，一口咬住白芍的手掌，痛得白芍眼眶泛紅，又不敢叫出聲音。

魏氏打量何歡，沉著臉諷刺何歡：“你口口聲聲說，你要嫁給沈經綸，你有阿誰本領嗎？”

陶氏驚奇地看著何歡，忘了抽泣。她固然是長媳，但家裡的事一貫輪不到她說話。

“夠了！”魏氏的老臉皺成一團，痛心疾首地說：“你可曾想過，我們是一家人……”

何歡瞥了魏氏一眼，接著說道：“孩子方纔出世，不能冇有母親，沈大爺必然會續娶。”

何歡又冷又餓，頭痛欲裂，不耐煩再與她們膠葛。她一瘸走出屋子，從後院拿了一把斧子回屋，“嘭”一聲砍在桌子上，怒道：“反正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，大不了大師抱著一起死。等我們到了地府之下，再一起向祖父、父親好好說一說，這幾年你們都是如何對我的！”

“一家人？一家人就是把我往死裡逼嗎？”

“姨奶奶，先前若不是你做得過分……”

“曹姨娘，如果你能把婚書拿出來，我就認你這個繼母，不然就算去了衙門，事理也在我這邊。”

“這事不勞曹姨娘操心。”何歡居高臨下斜睨曹氏，“曹姨娘，如果你不想回孃家，也能夠簽下賣身契。”

“你不是說，你要嫁沈經綸嗎？”魏氏冷哼。

曹氏和陶氏嚇得止了眼淚。陶氏怯怯地勸說：“歡兒，你彆如許，有話好好說。”

曹氏聞言，坐在地上嘲笑，鄙夷地挖苦何歡：“沈大爺是你想嫁就能嫁的嗎？隻怕你把本身白送給他，他也不屑看你一眼。”

“就算你奉上門給他做小，也要看看林家那丫頭願不肯意讓你進門。”魏氏潑冷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