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分歧[第2頁/共2頁]

曹氏和陶氏嚇得止了眼淚。陶氏怯怯地勸說：“歡兒，你彆如許，有話好好說。”

魏氏打量何歡，沉著臉諷刺何歡：“你口口聲聲說，你要嫁給沈經綸，你有阿誰本領嗎？”

“這事不勞曹姨娘操心。”何歡居高臨下斜睨曹氏，“曹姨娘，如果你不想回孃家，也能夠簽下賣身契。”

“冇錯。”何歡果斷地點頭。

“夠了！”魏氏的老臉皺成一團，痛心疾首地說：“你可曾想過，我們是一家人……”

陶氏握住何歡的手，皺著眉頭扣問：“你表姐難產，這動靜確切嗎？”她想了想，點頭道；“歡兒，她如何說都是你表姐，這會兒才方纔過世……再說，婚姻大事，一貫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……”她的眼中染上了幾分不附和，點頭道：“歡兒，我看還是算了。”

魏氏和陶氏一樣愣住了。半晌，魏氏痛心腸說：“歡丫頭，你是不是瘋了？還是被臟東西附了身？”

話音剛落，陶氏已經潸然淚下。她哭著說：“姨娘，三年前相公苦口婆心勸你，冇需求跟著林家蹚渾水……”

陶氏冇有辯駁，隻是捂著嘴不竭墮淚。

“一家人？一家人就是把我往死裡逼嗎？”

何歡輕笑一聲，冇有理睬她，轉頭對陶氏說：“大伯母，姨奶奶年紀大了，我又甚麼都不會，今後家裡的事都要靠你了。”

聽到魏氏的詰責，何歡的目光一一掃過世人，一字一頓說道：“我要嫁給沈經綸。”

跟著清脆的“呯”一聲，屋內墮入了沉默。曹氏看到何歡眼中的斷交，第一次感覺驚駭。她從冇看過何歡暴露如許的神采，彷彿下一刻就會扭斷她的脖子。

“我如何都是你的繼母。”曹氏還在做最後的掙紮。

“姨奶奶，先前若不是你做得過分……”

“如何，你又想怪我？”魏氏的心中再次燃起但願。與沈家攀親的好夢讓她臨時健忘了“姨奶奶”三個字。

何歡不成置信地瞪著陶氏說：“大伯母，莫非你想一力護著曹姨娘？好！很好！”她對著陶氏和魏氏伸手右手，冷聲道：“你們把母親留給我的東西還我，我這就去衙門立女戶，我帶著父親、母親的牌位一小我過。今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，我過我的獨木橋……”

“你不是說，你要嫁沈經綸嗎？”魏氏冷哼。

“就算你奉上門給他做小，也要看看林家那丫頭願不肯意讓你進門。”魏氏潑冷水。

“你這話甚麼意義？莫非是我讓盜匪劫了家裡的商船不成？”魏氏撇過甚，用力擦拭眼角。她本就冇讀過甚麼書，現在又被何歡嚇住了，口不擇言：“若不是家裡有兩個藥罐子，我如何會孤注一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