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赴宴[第2頁/共3頁]

“哈哈，可貴周兄有興趣聽，小弟自當從命。啊喲，正戲收場了，穀東來要與劉一文唱雜劇，我們且先聽了這一折再說。”歐陽明瞥見高台上的舞者退去，穀東來扮的墨客提步上場，就停了話頭，邀周鬆跟周祿一同看戲。

周鬆聞言就詰問道：“一貫隻知謝家乃江左王謝，門下後輩多青年才俊，猶以謝大才子為其中俊彥，倒極少傳聞謝家其他幾位公子的事蹟，不知賢弟可願為愚兄講解一二？”

估計是考慮到人少，每樣菜都上的未幾，裝在小碟子裡。但樣數卻實在很多，每樣嘗上兩口就已經有了半飽，周媛又喝了兩小碗羹，就幾近吃不下甚麼了。

這一折看到一半，周媛因喝的茶水太多，就有些內急，她低聲叫婢女，春杏聞聲轉頭望，周媛表示她不消管，讓她持續看，本身和婢女一同出門去尋淨房。

春杏見跟過來奉侍的是婢女，也就摘了帷帽，跟周媛喝著茶聽屏風那邊歐陽明的先容。

這個菜上了今後，前麵都是些熱菜了，鵪鶉羹、魚頭豆腐羹、清蒸湖魚、旋炙豬皮肉、燙錦葵等等，大大小小的碟子擺了滿幾，或翠綠或乳白，另有紅黃交雜，盛在精彩的銀碟子裡，冇等吃就感覺賞心好看，可見歐陽明的用心。

不知不覺一折戲唱完，樓上樓下喝采聲不竭，又有劈麵雅室叫賞，劉一文和穀東來在台上謝了賞，接著絃樂一變，第二折開唱了。

歐陽明請周家人到廳裡就坐，周媛和春杏進了西間，與在正廳的歐陽明、周鬆和周祿隔了一架落地屏風而坐。接著就有婢女端著水盆、皂莢等物上來，奉侍世人淨手，又另有婢女上了清茶。

婢女們魚貫而入，先在小幾上放下兩碟涼菜，周媛看著一個滿盤翠綠，一個紅黃相間，細看之下發明彆離是清拌的萵苣和筍絲，筍絲裡還加了胡蘿蔔絲，以是看起來色彩素淨。

周媛也就順勢往高台上看，墨客下台意氣風發，唱詞說的是他上京趕考，來日蟾宮折桂要榮歸故裡之類的，接著是路遇寺廟投宿，遇見了來上香的大師蜜斯，前麵天然是才子才子的故事。這類梗周媛已經耳熟能詳，但她還是看得津津有味：那劉一文扮女裝真是太姣美了，難怪他不留鬍子！

周鬆和周祿也忙跟著飲儘杯中酒，又連說不敢，“……實是愚兄承了賢弟之情，若非賢弟成心提攜，愚兄一家如何能這麼快就在揚州立住腳？來，愚兄藉著賢弟的酒，也敬你一杯。”

“謝侍郎真不愧為大才子，愚兄雖不大通文墨，也覺這詞極好。耀明賢弟與謝侍郎是同親，不知可曾見過謝侍郎？”周鬆問道。

用飯的過程中，婢女又托著托盤上菜，這一次倒是大大小小好幾個碟子，最早放下的是一個大些的盤子，上麵有切成薄片的魚肉擺成魚形放著，其他幾個小碟子內裡則都是調味醬料。

到四折戲唱完，時候也不早了，歐陽明請周家人移步下樓，要帶他們去用飯。他並冇把宴客的地點設在家裡，也冇有定在珍味居，而是放在了他開的另一家小食肆：月皎。

兩人飲儘這一杯以後，歐陽明就號召大師吃菜，又先容每道菜的稱呼來源，周媛這才曉得那碟肉脯竟是醃的黃雀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