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雨雪其雱王元澤(一)[第2頁/共2頁]
顧言親身將不遠處的椅子移了過來,讓王雱坐下,本身也搬了條椅子坐在不遠處,笑問道:“知州公子所來有何指教?”
這話一說完,兩人都笑了。氛圍終究和緩了下來。
這王雱年紀雖小,倒是和史乘上一樣的傲氣。顧言感慨道,不過王安石在本身兒子尚未及冠便如此早早的給他取了字,可見是有多麼的愛重本身的這個兒子。顧言又想起了汗青上王雱死得早,不免看王雱的眼神就有些古怪和憐憫。
王雱這才沉著過來,很有些歉意。在燈光下模糊見得顧言青色衣袍上有些零散的深色水漬,立馬就明白瞭如何回事,轉頭又看了下桌上的油燈。隻感覺一股熱氣衝到眼眶裡。他自幼聰慧,又向來自大,加上跟著父親,常常徙居。除了家中長本身一歲不足,聰慧更甚於他的姐姐,竟是連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同齡朋友都冇有。見到顧言如許的行動,王雱第一次感到了朋友間的體貼,加上顧言所展露的才華,又是目前的他所遠遠難及,內心不免生出幾分靠近,也不再推讓。
王雱固然傲氣,但心機實在非常敏感。看到顧言的眼神,他固然不曉得為何,但看著也不是很舒暢。他又畢竟不是完整不懂情麵油滑。將口中即將脫口而出的詰責的話又強行吞下了肚子。又感覺有些氣悶,就起了身,湊到了顧言的書桌前。
顧言看王雱這般做派,想必也是一時半會不會醒過神來,也就抽出那本尚未看完的《大唐新語》漸漸的看了起來。
走出去的是一個和目前的顧言年紀相差彷彿的半大少年。他不甚規矩的高低打量了一番顧言,“你就是那顧家子?長聽爹爹提及,本來也不如何樣嗎?”聲音帶著幾分傲慢。但因為年事尚小,倒也不是非常惹人惡感。
王雱眼睛像是被黏住了似的,聽到這話,竟是頭也冇抬,“嗯。”了一聲,順勢便坐到了顧言的凳子上。
顧言固然不明白王雱心中龐大的思惟,但是能夠看到他的困頓。曉得他不是用心的,也就笑著說道:“恰是我前不久從令尊那裡借來的。”
顧言一把拉住他:“元澤莫急!我已經派人去與令尊知會了。屋外雪大,車馬難行。不如在我這歇上一宿,想必無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