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轉生活神[第3頁/共4頁]

厚臉皮道：“話是這麼說，可你我和大煙碟兒，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，本身難保。”

我說我看田慕青也不是成心相瞞，我想不明白她是如何逃出村莊，又為甚麼看上去和凡人一樣，她回到這來是為了將村莊送進鬼方？

我說：“她是讓鬼上了身，阿誰鬼要讓她死在祭奠坑中。”

厚臉皮不等那死屍起家，端起槍來摳下扳機，一槍轟掉了對方的腦袋。

我心想殿中有血霧呈現，怕是凶多吉少，必然有路能夠出去，隻是我們還冇找到，如果現在死在祭奠坑，那就全無希冀了。

我說：“在山洞裡說過的話冇錯是冇錯，可我厥後一想，鴻鈞老祖是條大蚯蚓變的，那又如何樣？彆忘了人也是猴變的，在這件事上，誰都彆說誰。”

我說：“現在絕望為時過早，這個村莊並冇有真正消逝，要不然我們到不了這裡，既然進的來，也該出得去。”

殿中到處有銅燈，裡頭滿是用過半截的蠟燭，我們順手點起蠟燭，燭光一亮，照到殿頂塌了一個大洞穴，不似崩塌，卻像被從天而降的甚麼東西，砸出一個大洞，想來那東西落在了殿中，我們兩人駭異莫名，均想問對方：“甚麼東西能將大殿寶頂砸穿，並且還是從天上變掉下來的？”

阿誰村民的死屍被後坐力貫倒，卻彷彿不覺，緊跟著爬起來，伸著兩手撲上前來。

我高舉火把，搶先進了須彌殿，厚臉皮揹著大煙碟兒跟從而入，目睹殿中抱柱全挨著牆壁，當中是一個走勢直上直下的長方形大土窟，四周取出很多凹洞形壁龕，臉上罩著樹皮麵具的死屍在壁龕中橫倒豎臥，堆疊如牆，狹長的石階匝道，在木柱支撐下，繞壁通向祭奠坑底，推開殿門以後，外邊有縷縷霧氣飄出去，讓火光一照，但見白霧環繞，托著壁畫中的各種神怪，彷彿騰雲昄夢，置身在九天寶闕。

漢朝以來，草鞋嶺下這個村莊儲存著最陳腐的儺神血脈，儺教中以儺王為首，但在儺王之上，另有一名活神，每一代都是年青女子，村中有同一宗室的四個家屬，四家屬長皆是儺教長老，每代活神都出在這四個家屬當中，隔上十幾二十年，村中便要停止大儺祭洞典禮，相傳鬼方是一個古國的稱呼，那四個青銅麵具就是鬼方古國的祭器，因為鬼方說話筆墨禮法與後代不通，以是隻能以方紋鬼麵稱之為鬼方古國，如同夏商期間的“虎方、蛇方”等古國，皆是按照圖騰形狀為名，相傳幾千年前，鬼方產生內鬨，十死七八，倖存的鬼方人遷逃至漠北，再冇回過中原，後為周天子出兵征服，鬼方古國由此滅儘。

厚臉皮問道：“救得了她嗎？”

我看田慕青額前是有道很淺很細的血痕，像是胎記，並不起眼，但是彆人都冇有，想必烏木悶香槨中的女屍，也是這村莊裡的活神，黃佛爺那夥盜匪見過田慕青，而當揭開女屍覆麵時，站在棺槨前的那些人臉上均有錯愕之色，定是看到女屍額前有和田慕青一樣的陳跡，當我和大煙碟兒在墓道裡瞥見女屍的時候，屍身閃現腐壞之狀，臉如枯蠟，已經看不出額前的血痕了。

我倉猝將田慕青拽住，讓她倚在柱子上，看她兩眼發直，身子不住顫抖，一句話也說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