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轉生活神[第4頁/共4頁]

我和厚臉皮想起在過魚哭洞時，我們說到過鴻均老祖是條大蚯蚓成精，可見不現本相是神，現了本相便是老怪，全在你如何看了，千古異底村裡的神，也有真身嗎？她的真身會是甚麼？

厚臉皮心中發慌，手忙腳亂地開了第二槍，槍彈打中了阿誰村民的胸口。

我倉猝將田慕青拽住，讓她倚在柱子上，看她兩眼發直，身子不住顫抖，一句話也說不出。

田慕青說：“儺教從古所拜之神，是有血有肉的活神。”

逃出村莊的四個家屬分處各地，他們不竭將活神送進這個村莊，想要完成血祭，讓通往鬼方的大門今後消逝，安知慘死的儺婆等人冤魂不散變成肉丘，渾渾噩噩地在村中盤桓，卻還不忘庇護土龍子的屍身，而掉隊入村莊往神道方向走的人，全都讓這個怪物吃了。

我高舉火把，搶先進了須彌殿，厚臉皮揹著大煙碟兒跟從而入，目睹殿中抱柱全挨著牆壁，當中是一個走勢直上直下的長方形大土窟，四周取出很多凹洞形壁龕，臉上罩著樹皮麵具的死屍在壁龕中橫倒豎臥，堆疊如牆，狹長的石階匝道，在木柱支撐下，繞壁通向祭奠坑底，推開殿門以後，外邊有縷縷霧氣飄出去，讓火光一照，但見白霧環繞，托著壁畫中的各種神怪，彷彿騰雲昄夢，置身在九天寶闕。

殿中到處有銅燈，裡頭滿是用過半截的蠟燭，我們順手點起蠟燭，燭光一亮，照到殿頂塌了一個大洞穴，不似崩塌，卻像被從天而降的甚麼東西，砸出一個大洞，想來那東西落在了殿中，我們兩人駭異莫名，均想問對方：“甚麼東西能將大殿寶頂砸穿，並且還是從天上變掉下來的？”

千古異底村的活神，職位固然在儺王之上，卻隻是送到宰牲台上的祭品，死去一名活神，四個家屬中便會呈現下一名活神，一旦選出，立即要送到儺廟居住，不再和淺顯村民打仗，死去的肉身僅是軀殼，血祭以後活神會再次轉生，由四個家屬的女子中重找一個軀殼，等候下一次血祭到來，如此周而複始。

我說：“你若不是儺廟裡的神怪，又怎會記得上千年前的事情？”

因為年代陳腐，又幾經展轉，四個家屬的人越來越少，對產生在村莊裡的事也都忘記了，田慕青之前毫不知情，到得此地才逐步記起，她是第五十三個進入村莊的活神，前邊那些人都冇有完成典禮，說來也是幸運，在殿門前誤打誤撞，竟將儺婆的頭從肉丘上砍了下來，不然我們都要不明不白地死在儺王殿中了，現在她要完成血祭，讓村莊和祭奠坑今後消逝，說到這裡，她臉上呈現了一層黑氣，神采變得非常古怪。

厚臉皮說：“她把我們引到這處所，必然是冇安美意，比及祭奠坑裡現出本相，那就要吃人了！”

阿誰村民的死屍被後坐力貫倒，卻彷彿不覺，緊跟著爬起來，伸著兩手撲上前來。

厚臉皮煩躁地說：“村莊裡冇一條路能夠走得通，我們又能往哪逃？”

我想趁著另有一口氣在，劈麵問個清楚，可田慕青走得極快，轉眼走到了濃霧深處，石獸相夾的神道不竭向前延長，人卻不見了蹤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