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七章 無生無滅[第1頁/共2頁]

老衲人笑而不語，悄悄地看著我，淡淡地說道：“施主，現在你可明白甚麼叫無生無滅？”

聽到我的話，老衲人欣喜一笑，說道：“阿彌陀佛，施主有慧根，雖身懷魔氣，卻心性端方，實在是可貴。”

“人族天下，藏龍臥虎，遠非大要看上去那麼簡樸。你滅了獵妖工會，造了那麼多魔，陰陽師和除魔僧恐怕都會出動。”

“思過？”

“一旦你鬨出大動靜，危及到了國度次序和社會治安，他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
我心一震，卻冇急著答覆，反倒是婉兒沉不住氣，不忿地說道：“你這和尚，是用心耍葉凡哥的嗎？”

我一臉安靜地看著他，半晌，才悄悄一歎：“大師，既然大難冇法製止，那我三思不三思，有甚麼辨彆？”

“我想看看這個天下，看看這個陌生而又熟諳的天下，看看這個天下是否有值得我沉淪的處所······”

緊接著，老衲人把樹枝放在我麵前，遵循是非擺列，從左到右，順次變長。

我如有所思地點頭，看著那根樹枝，有所貫穿。

“隻是，施主這個變數的呈現，卻突破了本來的因果循環，導致一個新的因果。”

老衲人一笑，“既然施主不悔，那便不悔吧！隻是，你籌辦如何驅逐接下來的應戰？”

“固然，這兩個月，我和婉兒摧毀獵妖工會地據點，殺了很多人，但我不感覺有錯。”

“我冇有挑選立即複仇，冇有立即找回家人朋友，冇有抨擊天下。”

“跟短的比，它就長；跟長的比，它就短。如果冇有可比的東西，那它也就無所謂是非！”

“但，不管施主如何挑選，還請多為天下百姓考慮。我指的百姓，不但僅是人族。”

“到當時，必是一場血雨腥風，一場大大難。施主，您可要三思啊！”

“獵妖工會作歹，為了一己私慾，獵殺強大妖族，供人類利用，此為惡因，他日必有惡果。”

我悄悄皺眉，隨即擺擺手，輕歎道：“我這數千年的人生，皆身不由己，如何思過？”

“他們不死，將會有更多強大的妖族被他們毀掉。叨教大師，我思甚麼過？”

冇等她說完，我就迴應道：“嗯，他是！”

我迷惑，也冇多想，指了指中間的那根。

我深吸一口氣，然後襬擺手，決定不再見商這個話題，問道：“何為不生不滅，無生無滅？”

老衲人苦笑，點頭說道：“施主公然看得透辟，隻是，你真的能夠置身事外，甚麼都不管不顧？”

“如果真是如許的話，那麼生靈的存在有甚麼意義？”

“你的老婆是人，紅顏知己有妖族，又有魔。你早已墮入旋渦，冇法脫身！”

“再者說，就算是大難，也是人類的大難。不說想抵擋人類的妖族，就那些從神遺之地走出的魔神，就夠人族打的了。”

“神遺之地的諸魔即將出世，我又不能禁止。踏平獵妖工會，隻是一時髦起，不是我本意。就算我不鬨，總會有妖族不堪壓迫，抖擻抵擋，而我，隻是把這個時候提早了罷了。”

“固然我冇碰到過那些避世的妙手，但想來，他們當中大多數，應當不是魔神的敵手。更不是我的敵手。”

“生存亡死，死死生生，如果冇有對比，哪來的生與死？正所謂有為偶然有還無，何謂有？何謂無？實在，有就是無，無就是有！”

聽我這麼問，老衲人微微一笑，然後回身，從中間拿起三根落地的樹枝，是非不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