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張飛廟會張飛[第1頁/共2頁]
紀無首言說:“將軍,你是三國名將,我是下界不名一文的酒鬼,豈能相提並論。”
“三哥我先乾爲敬了。”
“大哥始終也未得了天下,偏安一隅,當了個小天子,按現在的說法,不定他個分裂國度的罪名就算他揀了便宜。最好事的還是二哥,就是他壞了大哥的功德。東吳再不濟,總還是個郡王,他的一個小丫頭都捨不得給人家,不然哪會有荊州之失?最後彆說女兒了,連老婆都讓人家搶了去,本身走麥城不說,還讓您三哥丟了腦袋,大哥也送了命,好端端的一份家業就完了。三哥您是明白人,您給評評這個理。親兄弟明計帳嘛!”
紀無首的話多,張翼德的量大。倆人邊喝邊談,隻喝到紅日東昇,七罈子老窖見底,方纔罷休。
“喝酒喝酒,那些陳穀子爛芝蔴的老事不提也罷。哎,我說老紀,牛鼻子你該不會說啥吧?傳聞後代有人稱他為‘萬古雲霄一羽毛’哩!”
“三哥哥,三國裡頭我最佩服的就數您了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
張飛說:“球,有那麼多的鳥端方?你的頭被砍了,我的頭也被砍了,咱倆是難兄難弟。你平生愛飲兩盅,我生性就好酒,咋倆都是一個道上的老友。閻王老兒不讓我做鬼,玉皇大帝又不讓我成仙,你也一樣,有這三條,咱倆就是莫逆之交,怕鳥!”
主子把酒菜擺好,張飛要讓紀無首坐客座,紀無首說啥也不肯。他說:“將軍,您是啥人我是啥人,您上首裡坐下,有我一隻酒杯就算將軍當我是人了,我豈敢和將軍平起平坐。”
“彆另有了,老紀兄弟,你說得也不是冇事理。可惜你生在當世,如在我們阿誰年初,冇準給你個副智囊乾乾,強似那牛鼻子。我老張是個粗人,隻曉得喝酒兵戈,彆樣事一概不管。打了敗仗是人家批示得力,打了敗仗是咱武力不強。論說俺老張也不是酒囊飯袋,搞軍事還是有一套的。當初如要讓我守荊州,或者派四弟去,也不至於出了那麼大的不對。你不知這口氣我也憋了有些年初了。好了好了,喝酒喝酒,不提荊州。”
“三哥,您老在上,先讓小弟我敬您一杯,不然我至死不敢端杯的。”
張飛一輩子最愛聽的就是這句話,甚麼三將軍啦啥的他覺得那都是客氣,唯有叫三哥哥最是親熱。他想把紀無首回稱一個五弟,因冇獲得大哥劉玄德、二哥關雲長的首肯,以是他不敢私行做主。再說“桃園三結義、四弟趙子龍”已成了牢固形式,不好隨便點竄的,他現在再加上一個五弟紀無首豈不是壞了章程?忍了忍,張飛說:
“兄弟,咱哥倆邊喝邊談,不要拘束。誰不喝個酒醉如泥、不省人事誰就不是爹生娘養的。”
“如何不如我了?”張飛聽著歡暢,但臉上卻用心掛起些慍色。
聽了這話,紀無首對張飛的心內城府早已摸透了七八成,殺豬賣肉的燕人張翼德還是多虧了張角建議的那場黃巾叛逆,不然憑他的程度決不會有半點升遷機遇。一場戰役,地痞、地痞、惡棍、強盜、匪賊都堂而皇之地當了將軍,而那些王子龍孫、各路諸侯們能保住條小命就算成萬幸。張角固然未能推倒漢王朝,但是卻成績了像張老三如許的殺豬漢。如此一想,紀無首兩腿不再顫抖,口齒也聰明瞭很多,堂堂一個大學讀書郎,犯不著見一個殺豬的也不至於就嚇成那模樣。當然,現在人家成了發作戶,手頭有錢不說,並且對他紀無首不薄,他對人家起碼的尊敬還是應當要有的。朋友不問出處、豪傑不講來路嘛!張飛的二哥,關羽關雲長,不過也纔是個馬弓手,最後做了多大的官,生前就是漢壽亭侯,身後追封壯繆侯,先人又把他捧上了天。孔夫子最多纔是個文聖,而他竟做了武帝。心念至此,紀無首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