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山外[第4頁/共4頁]

二人趁著日頭不曬，抓緊向靖西行去了。

“哪有如此神妙的兵術？”阿順彷彿不信賴。

“倒是不知。”

“到了邕州府還要再向東行，約莫要五百餘裡吧。”張育德撚鬚淺笑。

“既然被革了士人的身份，如何還算是士人？那砍的便是布衣普通的人物了。”阿順替先生回嘴。

“阿順可讀過弦高犒師的故事？”

“阿順，你想在這裡呆一輩子嗎？”張育德凝睇著他。

“本日如何浩源那麼久不見到來？”阿順向門外望去，隻見四下無人，空曠極了。

“阿順如果喜好雪，將來必然會有機遇看到。”

阿順側臉看了看浩源滿臉的等候，彷彿也聞到了濃濃的飯香。

“春秋與本日千差萬彆。當時雖方禮崩樂壞，但兵戈還是遵循著些起碼的禮節，須得兩軍對壘，大將乘兵車大戰火線可鳴鼓廝殺。現在雖也可不戰而屈人之兵，卻須得苦心追求，細思深謀，再換上石頭的心、鋼鐵的膽、另有豺狼的腸子。”張育德把本身父親對本身道過的言語全然對阿順說了。

“本日倒不消上甚麼新課，我們來講些山川地理。”張育德端做起來。

“阿順分不清善惡。如果窮凶極惡之人，比如夏桀商紂，他們雖禍害很多百姓百姓，按理是極惡之人。但夏桀對妹喜，商紂對妲己，卻又是一往情深地好。”

且說阿農與浩源將一行人送到村前的岔道，一條向東，一條向西。韋智先與韋昌發往東去了，他倆要到了靖西，然後往南邊的武勒進發。黎丞相一行告彆以後，便向西方走去。過了火線幾十裡的山坳，便是交趾國境。交趾國北方皆是崇山峻嶺，密林深山。向南約再走兩日餘，便可達到平原，搭乘車馬，就便利多了。

“如果如此，倘若僚人和漢人相互攻伐起來，孰善孰惡？”

“從安德到東蘭，足足三四百裡路，實是夠久了。”阿順想起孃親曾抱怨路途艱遠，前去竟要兩三日。

“是你來得太晚了。”阿順給他鋪上一塊竹蓆。

“出了桂湘古道，便到了湖南。在往北行，繞過衡山，便是廣漠的洞庭湖。”

“阿順明白了一半。”阿順思慮半晌。

“阿順故鄉莫不就是那一帶？”浩源問。

“如果他們曉得了靖西有金礦，還不得千軍萬馬吼怒而來。”

農夫天亮要乾活喲，咦喲喂。”

“另有甚麼不明？”

“怕甚麼！交趾那群軟蛋來一號我殺一號！”昌發精力實足。

“笨伯，糍粑是糯米粉做的。”

“師父教我的都是些以少勝多的例子，這便是兵家至高的要義嗎？”張育德剛藉著《三國誌》講完官渡之戰，阿順彷彿很感興趣。

“師父，那人有無吵嘴？”這個題目彷彿困擾了阿順好久。

“想必是出了田州儘是平原闊野，坐上船以後順風到橫州便快了。”阿順想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