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[第3頁/共5頁]

雲鬟禁不住握了握雙手。

不知何故，現在固然是在崔印書房，雲鬟卻彷彿身在刑部大堂，而麵前的人，正在審判她。

雲鬟道：“倘如有一件事的內幕，是當事之人急欲曉得的，可如果說破了，或許會傷到當事之人，又該如何措置呢？”

猝不及防見了此人，雲鬟驀地留步，還不知如何，崔印已道：“鬟兒，還不快來拜見白侍郎。”

季歡然因要同她多說會兒話，竟把這件事當個奇事說了出來。

雲鬟同貼身丫頭曉晴兩個同乘一輛車，倒也平靜。垂垂車駕出城，在官道上遲緩而行，忽聞外頭一陣馬蹄聲響，繼而有人悄悄地敲了敲她的車窗。

雲鬟對上白樘的雙眸，俄然內心有一點微冷。

雲鬟笑笑，也不覺得意。

雲鬟忽道：“父親。”

在盧舍那大佛之下，她曾問白樘：倘若動了周知府，便會激發禍事，四爺可還是對峙如初？

崔印聞言，想也不想，笑答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不說好了。畢竟不知的話，也不會有毀傷，何必多餘說破了傷人呢。”他笑了兩聲，彷彿覺著這題目不值一提，便負手去了。

雲鬟道：“你邇來不是新入了京兆府，正忙著呢？竟有空陪著他玩鬨？”

雲鬟斂神，垂眸靜想半晌，道：“采采卷耳，不盈頃筐。嗟我懷人，置彼周行。陟彼崔嵬，我馬虺隤。我姑酌彼金罍，維以不永懷……此出自《詩經》周南，是說思君子之意。以采卷耳飾辭之，雖采卷耳，心適念君子，故不能采，隻置放大道之旁，而夫君在遠，亦遙遙懷想，此詩詞懇意深，賦其胸懷，尤以‘維以不永傷’一句，令人聞之涕零。”

雲鬟道：“甚麼事兒？”

崔印道：“怎如此說。侍郎不必見外，有甚麼且就問小女罷了。”說著便起家，自踱步前去裡間去了。

季歡然見她問的細心，不覺答道：“有些年初的了，且兩小我都著中衣，公然是看不出來的……不過此中女屍的袖口裡，有一塊兒帕子，角上是個鯉魚躍龍門的模樣，也並不如何精美，僅此罷了，如何辨認？”

兩人閒說了會子，目睹要到了玄天觀，季歡然本該分開了，隻是他前些日子忙於入京兆府之事，竟很少跟她見麵兒，這回見了，便本能地想著多說兩句話。

季歡然心頭一動，便忙說道：“mm你看那邊兒。”

現在白樘的態度非常暖和，但是望著他的眼睛之時，卻能發明這雙眸子裡滿滿都是通透冷峻的核閱之色。

誰知一刻鐘後，外間忽地有丫頭來到：“老爺叫女人快去書房呢。”

當時候，雲鬟尚待字閨中。

雲鬟內心一動，忙起家前去。

誰曉得夜間，因雷鳴電閃，竟讓她驀地想起宿世季歡然所說的一句話，以及當時的景象。

當時季歡然因科考結束，成績甚好，得了二甲第十八名，賜進士出身，因他是公侯以後，聖上格外恩情，將他點入京兆府，首任司倉參軍。

“我不曉得，”雲鬟還是低著頭，聽到本身的聲音小小地，說道：“畢竟我不似白大人一樣睿智果斷，實在我也並不似白大人所想的一樣聰明，不過偶爾有些不下檯麵的小機警罷了。”

一日，因崔老夫人要去城外道觀打安然醮，府內眾女眷隨行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