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回：夜戰[第2頁/共8頁]

羅士通道：“傷也好得差未幾了，不如你我向師父請戰，各帶一千兵，讓仲明馳援，把瓦崗一鍋端了。”

魏征歎了口氣，無法道：“翟讓隻是想讓弟兄們活下去，李密……該當不會在瓦崗久留。”

“除了瓦崗軍。”善恐懼道：“天下另有那邊是容身之所？”

秦瓊笑道：“彆聽他的，來我這睡。”

魏征一哂道：“但能讓一小我安身立命之處，恐怕是未幾。”

呂仲明點頭道：“扯絆馬索，再將馬嘴封住，不成收回半點聲音。弓箭手都到樹上去。”

說畢，魏征上了擺渡的舢板，在一片流金般的河水中，馳向對岸地界。

善恐懼道：“仙山那邊？”

呂仲明曉得瓦崗軍遲早也得敗亡，高低不同心，是瓦崗政權內最大的弊端，冇籌算去，也冇籌算像秦瓊那樣，為隋朝效命。將來之途如何走，也不肯受人擺佈，正深思要如何婉拒魏征時，隻聽善恐懼道：“你薦他往瓦崗去，隻怕不可。”

呂仲明不睬他，徑直朝張須陀說：“隻要將軍坐鎮滎陽，李密就毫不敢攻來。他的目標是滎陽背後的洛口糧倉，取滎陽，不過是權宜之計。這一仗對他來講，可打可不打。隻要拖上一段時候，李密勢必將繞過滎陽，前取洛口。”

呂仲明曉得這是亂世之間的歌謠，楊氏當滅，李氏將興，但是興的卻不是李密，而是另有其人，便笑道：“天命一詞，大多虛無縹緲，我倒是感覺，甚麼人，必定了便是甚麼命，所謂脾氣決定運氣，大略如此。”

王誌陽色變道：“你這是甚麼意義？”

秦瓊道：“哪兒找來的藥？”

呂仲明道：“必然要本日開戰麼？”

“是一個修道人居住的處所。”呂仲明解釋道：“我爹，我……娘，祖師爺爺，全部門派都住在阿誰處所。”

秦瓊安撫道：“待傷好了，包你兩位哥哥身上，去給你找了來就是。”

二人隔著窗格，在房內聽對話。

呂仲明：“……”

呂仲明又道：“隻要他分開索河一帶，撲往洛口，張將軍再無後顧之憂，可派秦、羅二位將軍率軍奔襲，專偷襲厥後隊。沿途打打停停，這時候李密進退兩難，騎虎難下，隻得勉強與我們交兵。”

但是兩軍越跑越遠，張須陀竟是把呂仲明的伏兵忘在了腦後，呂仲明抓狂了，吼道：“如何又不按說好的來啊！”

部下道：“呂將軍，如何辦？追？”

“守軍外調，不會有事嗎！”呂仲明頂著大雨喊道。

秦瓊：“細心他把你阿誰了，他憋得快不可了。”

張須陀深思半晌，而後道：“待老夫再想想。”

呂仲明為可貴要死，羅士通道：“我要生機了。”

“呂將軍！”部下道：“就在此處設伏？”

正說這話時，頃刻間天頂一聲炸雷，震得夜空隆隆作響，三人一同色變，呂仲明暗忖彷彿說錯話了，便沉默不敢再提。

“人身後，會下地府麼？”秦瓊俄然問道。

呂仲明心底歎了口氣，不得不承認張須陀說得對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，但那也僅限於賢君，張須陀始終在被朝廷管束著。

魏征一楞，繼而如有所思點頭，又道：“莫怪我多管閒事，現在天下大亂，隋家氣數將儘，小友若想尋一處去，不如我修書一封，薦你瓦崗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