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回:夜戰[第3頁/共8頁]
恰是秦瓊,呂仲明大驚道:“你如何來了!”
說這句話時,善恐懼麵龐,五官彷如籠著一層柔光,聲音聽在耳畔,竟是有種寧靜之感,落日如金,大海寺外索河道水帶著金鱗,嘩啦啦地流淌而去。
“李密很聰明麼?”呂仲明問道。
呂仲明心底歎了口氣,不得不承認張須陀說得對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但那也僅限於賢君,張須陀始終在被朝廷管束著。
二人隔著窗格,在房內聽對話。
呂仲明回到府中時已是傍晚時分,研磨了藥粉,調和後先給羅士信敷上,羅士信終究鬆了口氣。那三七活血膏觸體清冷,很有奇效,敷上不到一刻鐘,淤紫肌膚便即好轉。呂仲明又煎了一副散暑氣的藥,給二人喝下。
呂仲明隻得乖乖爬到羅士信鋪上去,在他身邊躺下,羅士信還將薄被讓了他一半,兩人蓋著同個被子。秦瓊不住好笑,翻身睡下。
部下道:“呂將軍,如何辦?追?”
呂仲明點頭道:“扯絆馬索,再將馬嘴封住,不成收回半點聲音。弓箭手都到樹上去。”
魏征扣問地看著善恐懼,善恐懼道:“瓦崗有李密在,一山不容二虎,教他如何安身?”
張須陀道:“你先前所言乃是良計,如許,安排略加竄改,陛下親下禦旨,不能再拖,本日必須解纜前去剿匪。派人埋伏,是趕不上了。士信與叔寶不能出戰,便由你帶一隊兵,趕往大海寺後設伏,以策應老夫。”
呂仲明暗道張須陀眼力實在短長,便不敢答話,隻聽張須陀又道:“你的戰略,俱是在不受擎製的環境下所出。若無人管束,當可大獲全勝,但眼下局勢,明顯不可。”
呂仲明安撫道:“這事不必替我擔憂,我會設法處理,羅大哥,你呢?家人還健在不?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呂仲明色變道:“敵手但是李密,李密小時候是跟著楊素學讀書的,盧明月,王薄等人是農夫,李密可分歧,他是會兵戈的。”
但是兩軍越跑越遠,張須陀竟是把呂仲明的伏兵忘在了腦後,呂仲明抓狂了,吼道:“如何又不按說好的來啊!”
半晌後,大雨嘩啦啦地嚇了起來,將連日暑氣一掃而空。呂仲明躺在鋪上,隻覺非常舒暢,垂垂地入眠了。
魏征略覺驚奇,問道:“小友也是修道之人?”
善恐懼道:“仙山那邊?”
善恐懼笑道:“佛道雖說分歧源,實際上都是普渡眾生,為救百姓離開苦海,又有甚麼辨彆?”
呂仲明冇想到王誌陽竟敢當著張須陀的麵說出這等話,但是轉念一想,頓時明白了很多事:羅士信與秦瓊饒過了祝阿的無辜者,冇有胡亂將老百姓抓去朝廷邀功請賞,此舉定是令朝廷來使非常不悅。
但是軍情一日比一日告急,李密帶領瓦崗軍,即將朝滎陽建議總攻。張須陀部下隻要不到五千人,而朝廷一封接一封的號令下來,催促張須陀儘快出兵。
魏征笑道:“但願如你所言!”
善恐懼笑了笑,魏征放下杯,答道:“是,不過不是想薦你往瓦崗見李密,而是翟大哥。”
“秦瓊,羅士信不宜出戰。”王誌陽卻冷冷道:“祝阿城中一戰時,羅士信放跑了叛軍,此中啟事還未調查清楚,現在就不怕他假戲真做,當真投敵了?按照我方諜報,秦瓊另有一名至好老友,在仇敵營中,兩軍對壘時,秦將軍會不會背叛都難說,你還派人去詐降?待會詐降變真降,你就笑不出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