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回：夜戰[第4頁/共8頁]

呂仲明安撫道：“這事不必替我擔憂，我會設法處理，羅大哥，你呢？家人還健在不？”

呂仲明在最高的一棵樹上，嚴峻地看著遠處，張須陀的步隊已開端從淺灘上渡河。跟著一聲模糊約約的“殺――”的喊聲，兩邊開端恰是比武。

魏征驚奇地看著呂仲明，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。

魏征又道：“聽聞楊廣討伐高麗時，天降異兆，瑞獸降世，足保大隋千年國運，也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
呂仲明道：“天大地大，天然多的是處所可去。”

善恐懼便起家送客，呂仲明微覺不測，問道：“善先生就住在這裡？”

“算有罷。”呂仲明道：“我不曉得，但該當是有一個歸處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呂仲明被這句給問住了，實際上是有的，人身後會轉世投胎，但實際上誰也不曉得，地府是如何個模樣，靈寶天尊也從未提過。但是想到地藏菩薩說的“天國不空，誓不成佛”，人身後該當是有魂的。

呂仲明道：“必然要本日開戰麼？”

無數帶火箭矢映亮了天空，張須陀襲營勝利了！一刹時對方大亂，虎帳中衝出多量瓦崗軍兵士，正式比武。呂仲明捏著一把汗，嚴峻得無以複加，說實話，他並不清楚張須陀此戰是勝是負，萬一張須陀得勝，本身就白擔憂了。

呂仲明笑道：“也許過不了多久，我們就會在瓦崗軍中見麵的。”

當天午後，張須陀便點兵，整兵解纜，呂仲明回房去找二人，卻發明兩人都不在了。

“再等等罷。”呂仲明道：“等一刻鐘，如果有人來傳令，就全軍追擊。”

“秦瓊，羅士信不宜出戰。”王誌陽卻冷冷道：“祝阿城中一戰時，羅士信放跑了叛軍，此中啟事還未調查清楚，現在就不怕他假戲真做，當真投敵了？按照我方諜報，秦瓊另有一名至好老友，在仇敵營中，兩軍對壘時，秦將軍會不會背叛都難說，你還派人去詐降？待會詐降變真降，你就笑不出來了。”

“觀安閒大士給的。”呂仲明隨口答道，說這句話時，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善恐懼。

魏征哂道：“他從小跟著一名高僧雲遊，冇剃度也不削髮，不曉得算甚麼，俗家弟子罷。”

“李密很聰明麼？”呂仲明問道。

呂仲明隨口一說，便也不坦白，點了點頭，說：“家父修道。”

魏征大呼一聲好，道：“看不出小友還身懷絕技！”

秦瓊道：“哪兒找來的藥？”

“現在的軍隊，動不動就是號稱十萬。”羅士信嘲笑道：“你看盧明月那隊人，還不是被打得哭爹叫孃的？”

呂仲明驀地回過神，魏征見他神采不太都雅，問道：“是暑氣悶著了？”

呂仲明：“……”

羅士信輕描淡寫道：“像我這類人，滿手血腥，待得死了，天然是要下天國的。”

“冇有。”呂仲明笑笑，朝內裡看了一眼，見三人談天說地，竟是聊了快兩個時候，外頭已日漸西斜，遂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兩位哥哥還等著我的藥，先走一步了。”

呂仲明曉得那是客氣話，但善恐懼改了稱呼，由“呂公子”改成“仲明”，聽起來倒是非常受用，便與他拱手道彆，魏征又問：“老友，你在這破廟裡呆著做甚麼？”

秦瓊麵帶憂色，答道：“隻能拖了，按師父的意義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