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回：夜宴[第4頁/共8頁]

走廊下，好幾個武將來來去去，另有呂仲明不熟諳的門客，顛末的人偶爾都會瞥他一眼，李靖快步上來，分了鎧甲，大師清一色換上了天策軍的戰袍。李世民回身出來，一群大男人便在走廊外寬衣解帶，個個脫了外袍，穿戴褻衣，俱是數一數二的英朗男人。

李靖解釋道：“隻是家宴，除你我，山荊與敬德兄外，便再無客人了。”

“再演會兒。”李靖道。

公然繞來繞去，還是在幫尉遲恭當說客，呂仲明無語點頭，李世民在他身後已經要笑瘋了。

呂仲明上前一步，出列，蒙著雙眼，沉聲問道：“你且問問，罕奪大人願不肯意也賭一把，賭我在李靖將鈴鐺射飛後，能不能第二次射中，在空中飛過的鈴鐺？”

李世民的眼中帶著愁悶，二人對視一眼，李世民回身時又規複了那自傲的笑容，道：“將軍們，世民這平生，就拜托予諸位了。”

隻要李世民手裡捏著汗，卻笑吟吟道：“獲咎了，呂將軍是與我一同長大的好兄弟。”

正殿內來賓如雲，除卻自家門客外，另有很多李淵的至好老友，晉陽宮監裴寂，衛尉少卿、幷州一地的數名縣令，俱是李淵親信，由柴紹、李世民與李建成等人陪著說話。

李世民道：“好啊，李靖，如何不請我？”

呂仲明也朝柴紹笑道：“不礙事不礙事，突利活不了那麼久，頂多再過七八年，就得死了。”

羅士信下了一步棋，秦瓊道：“那你就彆跟人膩歪，打發他歸去，這像甚麼模樣？抽車，再將。”

呂仲明內心大呼道李世民！你這也太不敷意義了！老子千裡迢迢過來，甚麼都幫著你考慮，你竟然如許就把我丟給你大哥了了了了！

李世民在背麵笑，李靖道：“山荊久聞呂道長大名，三月初三，上巳節時，想請呂道長到汾河邊一聚，到時會做點小菜，大師喝喝酒，在河邊聊談天，不知呂道長是否賞光。”

呂仲明被蒙著眼，隻能靠聽力勉強辨認腳步，進門的時候幾乎還絆了一跤，尉遲恭忙拉著他，大師站定，進了側殿內，李世民方笑道：“請突厥使者過來罷。”

李世民駐馬對方陣前，笑道：“李世民來了！可汗安在？拜見突利可汗！”

秦瓊把陌刀插到鞘中，笑道：“該當是突利可汗怕纔對罷，小王子跟仲明混幾天，突厥哪另有安寧？隻怕得滅族了。”

“可汗陛下問，唐王身材如何？”翻譯問道。

外頭的侍衛奉上弓箭，李靖就站在李世民身後，反手以腰背之力一扯，拉開長弓，順手一箭射去，那一箭飛向將近五十步外，劈麵殿上的大門，噔的一聲，緊緊釘在門環中心。

“好罷。”呂仲明深吸一口氣，說：“我……用飯的時候當真考慮，明天早晨，必然給他個答覆。”

罕奪湊到突利可汗耳畔小聲說了幾句話，突利緩緩點頭，鷹隼似的雙目，盯著尉遲恭看，最後說了句話，表示翻譯疇昔。

罕奪頓時叮嚀，侍從取了一支突厥長箭，遞到呂仲明手裡。

李世民深呼吸，露天的殿前非常溫馨，數人不再說話。腳步聲響，突厥來使帶著兩名侍從過來，坐下，一見李世民，便是一怔，繼而朝身邊人說了幾句話。

翻譯道：“可汗陛下感念世子一片孝心，就先不帶世子回塞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