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回：夜宴[第5頁/共8頁]

呂仲明被蒙著眼，隻能靠聽力勉強辨認腳步，進門的時候幾乎還絆了一跤，尉遲恭忙拉著他，大師站定，進了側殿內，李世民方笑道：“請突厥使者過來罷。”

“我內心亂得很。”李世民歎道。

李世民哭笑不得，兩人又看了一會，待得突厥雄師全撤走了，數人纔打道回府，李世民帶著和議去見李淵，呂仲明已困得不可，連路都走不穩了，尉遲恭便把他揹著歸去睡覺。

數人都是朝柴紹抱拳回禮，李世民已換上一身正裝，從殿內轉出來，武將們便紛繁跟著李世民走去。

“好罷。”呂仲明深吸一口氣，說：“我……用飯的時候當真考慮，明天早晨，必然給他個答覆。”

隻在短短一念間，遠方又收回第二聲響，叮的一聲，聲音清澈非常，緊接著鈴鐺與箭同時落下，消逝在高牆絕頂。

侍從嘰裡咕嚕地翻譯疇昔，罕奪聞言頓時神采大變，呂仲明說“演示”，不就是要拿突利可汗當靶子的意義？頓時目光遊移不定，顯是已生怯心，這時候，眾武將之首的柴紹終究開了口，沉聲道：“替我對這突厥人說一句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呂仲明道：“我再想想罷。”

李世民道：“好啊，李靖，如何不請我？”

對方陣中傳出號令，營地大門便開了，李世民入五萬軍中猶涉無人之地，時不時還轉頭，與身後跟著的尉遲恭說談笑笑。

“快。”李靖道：“大師換上這身。”

本日直是李淵誌對勁滿之時，幷州城中的政敵翅膀俱扳倒了，突厥大患又去，李世民替他簽下了十年的和約，現在再不發難，更待何時？唐王府燈火透明，如同過節普通，宴請統統門客，開端論功排位，三個兒子，一個半子，穩坐殿前。

“中！”

這下罕奪再吹不了牛了，呂仲明卻冷冷道：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，十萬人的敵陣中，我隻要一箭，便可取下對方將軍項上首級。”說著嘴角閃現出一絲不懷美意的淺笑，又問：“你無妨歸去問問突利可汗，相不信賴我有這本領？如果不信賴，我再演示給你們看看？”

“再演會兒。”李靖道。

“如何會冇你事？”李世民不悅道：“秦瓊和羅士信還說了，想讓你跟著他們，充當前鋒軍……”

柴紹掃視世人一眼，食中二指拈著一條玄色布帶，交給呂仲明。呂仲明心神體味接過，係在眉間，遮住雙眼。

侍從道：“突利可汗，是我們草原上的第一懦夫。帳下八百軍人，漠北千裡沃野，無人不為之儘忠。”

呂仲明心道該不會是連李靖也要幫尉遲恭說話罷。

秦瓊笑道：“少吃點，早晨唐王請飯。”

李建成朝弟弟點了下頭，便道：“呂先生，借一步說話。”

“你又曉得了？”呂仲明道。

侍從翻譯疇昔，罕奪哈哈笑了起來，嘰裡咕嚕提及自家天子。

公然繞來繞去，還是在幫尉遲恭當說客，呂仲明無語點頭，李世民在他身後已經要笑瘋了。

呂仲明顯白了，當初李世民把尉遲恭派到他身邊，來由是讓尉遲恭幫手他，現在尉遲恭已將功補過，又是用人之際，須得把他還歸去了。

李世民想了想，說：“你感覺尉遲恭此人如何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