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回 情是何物7[第1頁/共2頁]
玄顛接道:“如果能證明你這些年確是忍辱負重,以圖複仇,並未與周縉狼狽為奸,那這火就不是你放的。”陸行雲道:“我說不是你也不信,難不成要我取他首級來?”玄顛道:“那倒不消,你要複仇,這些年必然公開裡苦練技藝,即使你資質不如我師父十之一二,武功也該精進很多。”頓了一頓,接道:“如許罷,你接我一掌,若能安然無事,我就放了你們,如果死了,那就死了罷。”說著右掌向下緩緩探出,陸、哈兩人陡覺風起,四圍塵沙落葉也在玄顛神身周飛舞起來。
陸行雲讚道:“好強的內勁。”見他就要脫手,忙道:“慢著!法師,你有所不知,這些年我日日苦練太乙北鬥神功,寒暑從未停歇,可……可自我見到這位女人,體內真氣不知何故,就是提不上來,不如,我們他日再比如何?”玄顛趨近一步,一把抓起他手腕,雙指搭脈,隻覺對方腕上脈象如有若無,脈數不勻,浮沉不定,內力也如石牛沉海,不像習武之人,倒頗像個病篤的白叟。他微一用力,陸行雲頓覺腕骨欲碎,殺豬般大呼起來。玄顛道:“小子,就你如許,還想誆我?”哈小巧自與陸行雲雷府瞭解以來,諸般怪事均憑他一麵之詞,真假定何,實是不得而知。她見陸行雲疼得臉孔猙獰,不由得心驚肉跳,說道:“陸掌門,不如我藏起來你再嚐嚐?”陸行雲霍然覺悟,說道:“好,好,我如何就冇想到,何女人,你且在一旁掠陣,看我如何大顯神通。”
玄顛道:“你休要抵賴,白日裡我在山下鎮上一家酒鋪偷酒喝,俄然見著周縉的人馬從東麵而來,比及天氣將晚,又見到你太乙北鬥弟子。初時我也冇在乎,喝飽酒就走了,本擬想戰役常一樣,順道兒至雷府上討些牛肉宵夜,誰知還未到山下,遠遠就見雷府上空濃煙滾滾,火勢滔天,等我趕到山下時,雷府差未幾已被燒成灰燼。”指了指方纔扔出去的阿誰血淋淋的人頭道:“這都是你們乾的功德。”
陸行雲道:“我和她方剛瞭解,不信你問她。”
玄顛道:“我數三下,三下以後你們還不哭,我把你們都扔下去。”
玄顛道:“罷休?真罷休麼?”雙手微微一鬆。
陸行雲望著那人頭,驚道:“雷府起火了?雷府不是冇人了麼?”
陸行雲忙道:“瘋子,快放我們下來。”
玄顛行事倒置,神鬼莫測,全無套路可言。陸行雲這一句話看似雲淡風輕,實已決意粉身碎骨以救哈小巧。哈小巧星眸蘊淚,怔怔望著陸行雲半晌,忽道:“小和尚,你要殺我們,總該讓我們死個明白,不然,就將我們都摔死好了。”
陸行雲不耐煩道:“你哪有那麼多題目。”
玄顛道:“那你如何證明你們方剛瞭解?”
玄顛道:“你冇有體例,我有一個。”
哈小巧身子騰空,一望絕壁,隻見足下黑洞洞的,一眼望不到底,她畢竟是女子,心中本已積累無數委曲,此時又飛來橫禍,被玄顛一晃,心中驚駭,終究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陸行雲道:“甚麼體例?”
陸行雲欲要掰開玄顛虎口,無法內力儘失,玄顛五指就如鋼叉普通,情急之下,隻得張口向玄顛另一隻手手腕咬去。這一咬卯足了勁,玄顛“哎唷”一聲,手臂疾向一側甩開,陸行雲被他摔了一個踉蹌,但竟未鬆口,含混其辭道:“以不可開她,哦就啊以誒隻手熬下來。”玄顛聽了半日方纔明白,他是說“你不放開她,我就把你這隻手咬下來。”他手腕劇痛,隻得放手。哈小巧嬌臉通紅,撫著玉頸不住咳嗽,陸行雲這才鬆口去扶她。玄顛手腕皮肉被咬下一塊,鮮血淋漓,大聲道:“你是狗麼,你咬疼我了。”陸行雲道:“瘋和尚,這位女人與你無冤無仇,你乾麼要殺她?”玄顛道:“我就想殺小我玩玩,還需求來由麼?”待哈小巧咳嗽稍緩,陸行雲跨出兩步,攔在兩人當中,說道:“何女人,我來拖住這瘋和尚,你快逃。”玄顛伸脫手來,笑道:“就憑你?也想攔住我?”陸行雲見哈小巧想走又拿不定主張,伸開雙臂道:“何女人,你不消怕,沿原路下山往西,隻要一條大道,天亮前就能到鎮上。”玄顛見狀,放動手道:“想不到你小子另有幾分交誼,我倒捨不得殺你了。”陸行雲隻道他改了主張,誰知玄顛俄然雙手齊出,一前一後擒住兩人脖頸,走到左麵高崖旁,說道:“如許罷,你們大哭,誰哭的聲音大,我就放了誰。”本來他舉起手也剛好到陸行雲脖頸,但此時雙臂一伸,兩人頓時懸空,雙足臨虛禦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