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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裡冇事,隻是有幾個兵勇在閒逛,我擔憂姐姐,過來看看。”秦鐘瞧了一眼望月,“如此亂夜,如有人欺負姐姐,見一個殺一個,見兩個殺一雙,爺給你擔著。”

秦鐘卻也不睬他,隻是插在了賈珍與秦可卿中間,道,“鐘兒給親家老爺存候了。”

那人道,“還是大奶奶警省,本日多安排了人,才防住了他們第一次打擊。現在,主子們都在花廳呢,都冇事,小的這就帶您去。”

在尤二姐的盈盈笑意下,賈珍隻得掃了一眼規端方矩站在一邊的秦可卿,心中遺憾自是很多,隻是來日方長,既然秦可卿住在寧國府,總有被他拿捏的那一日。

留在家中的如慧守在內裡,此時出去,一眼便瞧見了秦鐘手中的鎮紙,當即答道,“是奴婢換的,本日那壽兒一起送來的,說戴大人偶爾瞥見,感覺合適大爺,就買了下來,讓奴婢千萬擺上。奴婢瞧著的確標緻,便換了下來,本來阿誰放在盒子裡收起來了。”

隻是,此時寧國府四周防備,秦鐘一下牆便被逮了個恰好,隻好報上了姓名,那人拿著燈籠照了半日,才哭道,“本來是秦大爺,秦大爺莫怪,這內裡的人都想出去兩撥了,我們這才……”

這一起上,秦鐘皆是攥著拳頭前行,很多大戶人家火光沖天,呼喊聲模糊傳來,他卻無能為力,隻能快步前行。幸虧此時是深夜,兩萬反兵也並非相互熟諳,一起上倒是無人查他,秦鐘終究在寅時三刻趕到了。

秦鐘又在屋子裡待了一個時候,聽著內裡的家仆說那幫子放火箭的人已然退了,內裡彷彿溫馨了下來,秦鐘再不好留下,才又從後花圃的牆上翻了出去。隻是,此次卻冇有前次那般好運,一出去便被人逮了個正著,秦鐘感遭到放在後脖頸的那隻手,隻要利用力兒,本身就算交代了,當即告饒道,“大爺饒命。”

還道他的部下是不是都出事了,本來竟是都留給了秦家,怪不得受了傷,秦鐘此時自不會放下他,立即將他背了起來,這後街都是寧榮兩府的主子們住的,秦鐘隨便找了一家,挑了間空房將他放了下來。又道,“你等著,我去找藥。”

回了家已是亥時,洗漱一番後,秦鐘便回了前院的書房,卻瞧著那書桌上的鎮紙換了,本來的阿誰玉的秦鐘不謹慎掉到了地上,磕掉了一塊。當時感覺不礙事,就冇換。現在這個,倒是隻栩栩如生的小老虎,動手光滑,乃是上好的羊脂玉所刻,怕是代價不菲。

秦鐘也冇了心機,到了下午,想著還要上學,便跟著薛蟠兩人一起回了城。馬車上,莊季書一臉蕉萃,本欲歇息一會兒,倒是瞧著秦鐘時不時地拿著小眼神瞧瞧看他一眼,滿臉迷惑,心中便有了數。

此時天還是烏黑,遠遠便可見寧國府內模糊有火光,待到近處才發明,竟是有人持了火箭向□,瞧見大門未破,秦鐘不由地鬆了口氣,他記得寧國府花圃外有棵大樹,可攀爬至府內,便繞著寧國府走,到了那處,瞧著冇人,便嗖嗖幾下上了樹,跳入了府中。

秦鐘出去時,便瞧見偌大的花廳中,賈珍正站在姐姐身邊,姐姐站在一旁,似是在遁藏。他對賈珍從未有好感,這三年常常來見姐姐也要提點一番,在這類兵荒馬亂之夜,見到這景象,怎能不氣,當即喊道,“姐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