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[第1頁/共3頁]

賈蓉和賈薔年事相仿,比賈瑞也小不了幾歲,私底下也是有來往的,這些臭男人灌喪了黃湯以後那嘴裡有甚麼避諱的,隻怕有的冇的都敢拿出來胡唚,顯擺本身的本領呢。誰曉得說者偶然,聽者卻留了意。

旺兒心領神會,躬身道,“二奶奶放心,主子曉得輕重。”

再如何說寧榮兩府同氣連枝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,可不能如宿世那般跟著他們受了扳連。如果可卿的事情出來,還得教尤氏和賈蓉出頭摒擋纔好。當時候賈珍如果能曉得避嫌,就再安妥不過了,如果不能,本身再想體例叫他曉得罷。

想來宿世可卿那些身後事,賈蓉也不過是沉下臉儘個麵子情就罷了,裡頭尤氏也裝病撒了手,怪道賈珍一小我裡裡外外的忙的七顛八倒,最後還要把本身請疇昔管了一個月的事,那會子本身正想矯飾才調,倒樂得操那份閒心,平白又結了無數小人恩仇。

何況可卿和賈珍那點子活動,連尤氏都瞞不過,何況賈蓉如許聰明聰明的小猴崽子呢。

鳳姐回過神來,心念電轉之間,總算穩住心神,淡淡道,“冇有甚麼。方纔猛感覺有些頭暈。罷了,我也乏透了,剩下這粥你們誰拿去喝了吧。我要悄悄地躺一會子,你們都出去候著吧。”平兒察顏辨色,也不敢多問,諾諾應了,帶著小丫頭子們退了出去。

平兒咬牙道,“那牲口說是存候,那眼睛隻盯著奶奶這邊的房門,幸虧當時隻要小月小琴和我在跟前,如果叫彆人瞥見了,又生出多少閒話來!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,打死他也不為過。”

鳳姐道,“你看那瑞大爺方纔來時,是甚麼景象了冇有?”

須知他們那府裡連焦多數對這些事心知肚明的,那些貼身服侍的小廝怕是內心就更明白了。放著這麼多明白人在那邊頭,外頭如果有人用心要抓個把柄,也忒輕易了,這不是明擺著作死麼。

平兒奉侍鳳姐年代最久,早就感覺鳳姐方纔是有苦衷的,是以出門後也冇回本身房裡,隻在外間坐著等叫。聽鳳姐出聲,忙出去笑道,“奶奶有甚麼事?”

鳳姐道,“你打發人把旺兒叫出去,就說我有話叮嚀他。一刻也不要拖。”

難怪可卿的死活並不見他放在心上,當著可卿的麵就那麼直剌剌的問這病與性命畢竟有無毛病,怕是那內心,盼著可卿早死的心,比那尤氏還要盛呢。

說到賈蓉,鳳姐此番返來以後一向冇有分出心機理睬他。現在細想想,因著本身輩分上是他的嬸子,一貫並不拿他當外人對待,宿世私底下和他說話也是比較隨性蕭灑,外人看著或者都感覺有些狎昵,難保這個小狗東西內心冇點甚麼妄圖,說到底他還是賈珍的種呢,肚子裡那些牛黃狗寶可都是一脈相承的。

上一世本身隻顧弄死了賈瑞泄憤,倒忘了這裡頭另有這些關竅。不拿這個喪德敗行的東西做點文章,倒真是華侈了他這麼巴巴送到麵前的大好機遇。

但是也不能還聽任賈珍如宿世那般鬨得太不像了。

這裡鳳姐靠著一個鬆花綠的引枕,微微闔上眼,心中倒是一片腐敗:宿世本身就曾有些小小的狐疑,想那賈瑞算個甚麼東西,如何就敢對本身有非分之想,這頭牲口即使是色令智昏,但是裡外高低也有是非肥瘦無數美人,他怎的就單單昏在了本身頭上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