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[第2頁/共3頁]

細想來他好歹也算大戶人家的公子,堂堂寧國府嫡出的一根獨苗,好端端的就被老婆給帶了頂碧青碧青的綠帽子,偏生幫著戴上去的還是本身的親爹,賈蓉那內心是個甚麼滋味,估計就隻要他本身曉得了。

鳳姐點頭笑道,“是了,我也曉得你現在辦事比先前是大大的出息了,傳聞你那兒子也叫你管束的本分了很多,如果能悠長這麼的,我天然還要重重的賞你們的。行了,你先歸去吧。”旺兒躬身下去不提。

想至此處,鳳姐內心不由嘲笑了一聲,裝病誰又不會,這一回如果可卿冇了,本身就先去痛哭一場哭個死去活來再說,返來躺上一個月,隨他們如何鬨騰去吧。但是---------

上一世本身隻顧弄死了賈瑞泄憤,倒忘了這裡頭另有這些關竅。不拿這個喪德敗行的東西做點文章,倒真是華侈了他這麼巴巴送到麵前的大好機遇。

難怪可卿的死活並不見他放在心上,當著可卿的麵就那麼直剌剌的問這病與性命畢竟有無毛病,怕是那內心,盼著可卿早死的心,比那尤氏還要盛呢。

須知他們那府裡連焦多數對這些事心知肚明的,那些貼身服侍的小廝怕是內心就更明白了。放著這麼多明白人在那邊頭,外頭如果有人用心要抓個把柄,也忒輕易了,這不是明擺著作死麼。

說到這裡,鳳姐心中一動,雷轟電掣普通想起一事,忽的立了起來,幾乎碰翻了平兒手裡的瑪瑙小碗。唬的平兒忙放下粥碗,扶住鳳姐道,“奶奶這是如何了?但是那裡感覺不好麼。”

鳳姐微微嘲笑道,“他是該死,隻是死在我們手裡,冇得倒臟了手。何況這麼無恥下作的東西,死了倒是便宜了他。你且漸漸看著罷。”

再如何說寧榮兩府同氣連枝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,可不能如宿世那般跟著他們受了扳連。如果可卿的事情出來,還得教尤氏和賈蓉出頭摒擋纔好。當時候賈珍如果能曉得避嫌,就再安妥不過了,如果不能,本身再想體例叫他曉得罷。

但是也不能還聽任賈珍如宿世那般鬨得太不像了。

隻是孝之一字大過天,他是獲咎不起他那春秋鼎盛的父親的,須知賈珍為人一貫是心狠手辣的,一個違逆砸下來,賈蓉那本來就不堅固的斑斕出息當下就得灰飛煙滅,那小崽子生母早逝,連個能為他說話的人都冇有,他又怎肯拿這個冒險。

現在轉頭看時,當時本身也是胡塗脂油蒙了心,那樣的大事也敢拿來兒戲,真是笨拙之至,可不是給外人遞上了一把淩遲自家的刀麼,過後賈璉曉得了內幕恨本身恨得出血,也不為怪了。

賈蓉和賈薔年事相仿,比賈瑞也小不了幾歲,私底下也是有來往的,這些臭男人灌喪了黃湯以後那嘴裡有甚麼避諱的,隻怕有的冇的都敢拿出來胡唚,顯擺本身的本領呢。誰曉得說者偶然,聽者卻留了意。

這麼想著,鳳姐才感覺內心安穩了好些,坐起來向門外道,“來人。”

宿世本身並不拿他當個大事,一向未曾細想過這一節,現在細細想來,此事大有可疑之處。彷彿很像是有人同他說了甚麼閒話,他才起瞭如許的邪念。-------鳳姐越想越有些心驚,若說前麵此人,隻怕就是本身那好侄兒賈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