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七章[第2頁/共4頁]
贏縕聽了這一席話,於母親同攝政王之間的景象已大抵瞭然,心中巨震不止,半晌才道:“母後受委曲了,兒子混賬荒唐,竟然狐疑母後,請母後懲罰。”說畢,就在她膝下跪了。
一番話,說的贏縕茅塞頓開,忙笑道:“還是母後高超,兒子無知,蒙母後指導,這番兒子明白了。待會兒,兒子便請外祖進宮商討此事。”蕭清婉說道:“罷了,你還是叫你教員來罷。你外祖雖是輔政大臣,到底也要辟些嫌。攝政王本性多疑,此事如果經了你外祖的手,他又不知要生出些甚麼動機來了。”贏縕應諾,又問道:“那吏部尚書徐桐要如何措置?”蕭清婉神采冰冷,淡淡道:“攝政王既已製定了他的罪惡,便交由刑部措置罷,你卻不必多問了。”贏縕一怔,問道:“這倒是為何?徐桐他一番為上之心,本日也是為著兒子方纔落了這般了局。”
贏縕點頭道:“母後所言不錯,朝上大臣們也都如許說。但是攝政王竟說甚麼,文臣無用,隻知白食國度俸祿,空口群情,屍位素餐,養之何用?不如多多提拔些勇猛武將,戍邊衛國。”蕭清婉驚道:“他竟當真這般說來?”贏縕忿忿道:“母前麵前,兒子還會扯謊不成?攝政王這番群情一出,朝上自是嘩然一片。那吏部尚書徐桐更是公開指責攝政王用心不軌,把持科舉,豢養黨徒。攝政王聽了他的話,倒也不惱,卻空口捏了他幾條大不敬的罪行出來。他朝中很有一班人馬,母後也是曉得的,見主子這般行事,那班人便立時跳了出來,搖旗助勢,將那罪惡一條條的列舉清楚,竟而連人證也出來了。這一班人起鬨攛掇,當堂就將徐桐罷免查辦。兒子看不過,便同攝政王說理。熟料,那攝政王竟說甚麼兒子少不經事,還該習學為上,少插口政務,以免落了奸人騙局。兒子憤恚不已,又看朝上大臣各個裝聾作啞,如同不見,料知何如他不得,隻得下來了。”
當下,她便問道:“究竟為些甚麼事,讓皇上同攝政王吵將起來?”穆秋蘭急道:“詳細景象,奴婢也不知情。隻是聽張公公講起,本日上朝,攝政王上了個本章,議了件甚麼事,引得堂上大臣一片嘩然。皇上便說此議不當,攝政王卻說甚麼天子現在恰是習學之際,不該插手政務。吏部尚書徐大人便劈麵指責攝政王無禮犯上,攝政王反斥其圖謀不軌。攝政王那一班人,又在朝堂上一齊起鬨,竟當場便將徐大人罷了職。皇上怒不成遏,當即拂袖而去,這會子正在養心殿裡發脾氣呢!娘娘快去瞧瞧?”
蕭清婉便問道:“哀家聽聞你在朝上同攝政王吵嚷起來了,還害的徐尚書丟官棄爵,究竟為些甚麼事?”贏縕聽母親問起,那火不由又升了起來,衝口說道:“這兩年裡,兒子記取母後的言語,一向啞忍不發。但是再任憑攝政王這般橫行下去,那張龍椅隻怕就要換人來坐了!”言畢,又問道:“母後可知本日攝政王上朝,奏了何事麼?”蕭清婉道:“哀家天然不知。”贏縕說道:“現在已然入秋,來歲三月又是朝廷大選之期,邇來朝中諸位大臣便在商討科考命題一事。但是攝政王本日奏議,要將科舉名額挪出三十名來放在武舉上,這難道荒誕?!”蕭清婉聞言微驚,說道:“這如何使得?積年科舉提拔,也不過六十餘名就罷了。這一口氣就挪了三十個名額出去,選出來的人那裡夠朝廷派用?何況京試三年一次,這般作為豈不令天下士子寒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