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六章[第3頁/共3頁]
蕭清婉不防她忽有此舉,心中驚奇不定,低聲喝問道:“你這是做甚麼?”明玉亦抬高了話音,說道:“娘娘,奴婢本姓童,是淮陽人士,父親是做香料買賣的皇商。早幾年,相爺還做著戶部尚書,我曾隨父親到府上拜見過娘娘,娘娘不記得了?”蕭清婉傳聞,細心打量她麵貌,卻見她眉眼處略有些眼熟,卻又實在記不起來是何人。明玉又道:“五年前,我父親被人誣告,說在香料裡以次充好,貪墨朝廷銀兩。當時那起人做了很多偽證,目睹我們一家就要冒昧冇頂之災。幸得是相爺看出了端倪,查清事情本相,方纔還了我家明淨。掉隊又兩年,我被戶部選中,才送到了宮裡來當差。”
蕭清婉麵上脂粉未施,頭上雲鬟狼藉,隻穿戴單衣綢褲,在西牆窗下坐著。打窗子向外望去,隻見院中花木因無人打理,才幾日的工夫,便荒頹的冇了模樣,風捲落葉,枯枝滿徑,甚覺淒清。院中燈火俱無,早冇了昔日那繁華熱烈的氣象,這得寵軟禁的滋味,她現在是嚐到了。
蕭清婉聽她細說,方纔想起果有此事,便說道:“啊呀,本來是你,你如何到了這裡?你……同我說這個,是甚麼意義?”明玉說道:“奴婢不是知恩不報的人,相爺昔日的恩德,奴婢冇齒難忘的。娘娘如有甚麼叮嚀,奴婢雖位卑人輕,還可冒死去做的。”
半日,惠妃又問道,“這幾日,天子可有去坤寧宮,”紅扣回道,“並冇有,奴婢著人看著呢,皇上邇來幾近冇有踏出養心殿的門。”惠妃點頭道,“天子同皇後,情分還是極深的。皇後又是個狐媚善惑的性子,本宮倒恐天子一時耐不住見了皇後,事情恐有變數。”紅扣笑道,“娘娘這就是多慮,皇後犯下如許的重罪,還能有甚麼變數?”惠妃說道:“你不知,見麵三分情。”言畢,再不開口。眼看時候不早,叫紅扣拿藥上來吃了。
蕭清婉在床上躺下,明玉說了一聲:“奴婢就在附近,娘娘有事儘管叮嚀。”便放了帳子,退了開去。
回至閣房,蕭清婉解衣歇下,一宿無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