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章[第4頁/共6頁]
蕭清婉歎了口氣,摸了摸他的頭,說道:“去尋敏丫頭罷,她在她自個兒屋裡。”贏縕回聲,拖著步子疇昔了。這二人相見,一番密切自不在話下,不必細述。
這般思來想去了一回,她始終冇得個主張。當時正逢月上中天,屋外起了風,宮人疇昔關窗。李敏在旁瞧著,俄然憶起白日太後那月盈則虧的話語,心頭微動,又忖道:如果日日黏在他身邊,反倒易於煩厭,倒不若如此這般。當下拿定了主張,氣度一暢,看看時候不早,便清算了歇下了。
贏縕聽了這話,頓時急了一頭汗,劈麵便道:“昔年母後是把敏mm許給我的,如何現在又變了卦呢?”蕭清婉笑道:“哀家幾曾說過這話?”贏縕急道:“便是那年mm才進宮時,母後同我說的,莫非母後欺我年小,竟不作數麼?”蕭清婉淺笑道:“兒時戲言,難為你還記取,可見你內心是當真有她的。”說著,旋即正色道:“你想要你敏mm,那冇甚麼不成以,哀家天然同你阿姨說,卻不準你魯莽行事。倘或弄出甚麼混賬活動來,哀家可不饒的。”贏縕心頭大喜,趕緊說道:“兒子天然經心待她,必不相負!”
蕭清婉目睹此句,不覺心生恚怒,暗喝道:好放肆的口氣!本來現在恰是仲春,園中並無早敗之花,她這詩中暗譏何人,自是不言而明。蕭清婉是多麼樣人,如何看不出她這詩中玄機?且有奪來一語,更見其誌。
這些女子雖心存畏敬,到底恰是年青愛玩之時,禦花圃中的景色外間又可貴一見,便呼朋喚友三三兩兩的散開了。
李敏又陪著太後說了些家長裡短的閒話,太後也稱身上乏倦,要晝寢。李敏奉侍了一回,便出來自回住處。她這住處,原是寢殿背麵的一處抱廈。因蕭清婉極愛好她,來了慈寧宮亦將她帶在身側。
李敏陪著太後在園中閒遊了一下午,直至傍晚時分,二人方纔歸去。
這日晨起,蕭清婉才用過早膳,外頭便傳天子駕到。
蕭清婉搖了點頭,在椅上坐了,娥眉緊蹙,半晌道:“胡氏送來動靜,贏綿成心親身到李家府上替三皇子贏紀提親,求娶敏兒!”穆秋蘭聽聞,亦吃驚不小,一時說不出話來,很久才道:“這隻要李大人不承諾,他們還能強娶不成?”隻聽蕭清婉道:“這非論李十洲應是不該,均是費事。若然應了,對我們自是打擊,天子那邊更不必說了。倘或不該,那便是明著與他撕破了臉,這麵上的事情隻怕再難保持。”
回至住處,綠兒見她不快,卻不知甚麼原因,不敢多口。她自家歪在床上,將白日裡太後的話細細嚼了一遍,暗道:阿姨的話倒也不錯,這模樣的事,隻靠著阿姨是不成的。但是我又不能去同一個宮女一爭高低,那也未免忒小家子氣了。聽阿姨的口氣,來歲仲春間的賞花,更另有一番意義呢。我若不把根底紮健壯了,今後就更難站住腳了。隻是眼下,倒要如何是好?
蕭清婉淺笑道:“你是個聰明的孩子,但隻不要入了迷局纔好。水滿則溢,月盈則虧,萬古不破的事理,你不必擔憂甚麼。”李敏稱是,蕭清婉又信口說道:“阿誰紅月,原在針工局當差。去歲上,哀家這宮裡一名針線上的宮人告了老,悉官局便調了這丫頭過來。她在這裡奉侍了一貫,哀家冷眼瞧著,她倒是個實心聰明的好丫頭。天子身邊又總缺個可靠的人,便把她送了疇昔。”李敏禁不住輕聲問道:“阿姨倒如何就選中了她呢?”蕭清婉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算起來,這孩子也不是外人。她哥哥便是現在的禁衛軍副統領。”李敏聽聞此語,心中頓時雪亮。隻聽蕭清婉又道:“雖是哀家的意義,但可貴天子待她也好。敏丫頭,本身多上上心。叫大人攙扶著,本身永久學不會走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