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八章[第2頁/共3頁]
贏烈麵色微微一黯,點頭道:“令他出去。”來人聞聲,立時去了。蕭清婉在旁見狀,起家說道:“臣妾還是避了罷。”贏烈揮手道:“無妨,此事出在宮中,你也一道聽聽。”她這方纔不動了。
司徒仲聽了這一席話,驚得麵無人色,跪在地下,一句辯白的話也想不出來,隻是周身抖如篩糠。
贏烈卻道:“這路曉年的父親,當年就曾救駕有功,也算忠良之家。他雖做了林家的半子,但是這些年也並不見甚麼異心。且他那樁婚姻,朕聽聞乃是父母之命,他同他那夫人,並無幾分情義,該當不敷為慮。朕當年往東海犒軍之時,路遇刺客行刺,亦為其所擒。現在他又救了縕兒,賞還不及,你倒如何說這個話?”
蕭清婉笑道:“平日裡看你總鑽在書堆裡,倒怕你也生出幾分呆氣來,熟料你竟有這段聰明,又一心為著你縕哥哥好,當真可貴了。你說的很好,阿姨不怪你。”才說畢,底下宮人送了湯藥上來,便親身接過來喂李敏吃了。又看她非常委頓,便說道:“你好生歇著,想些甚麼吃,或要些甚麼,儘管跟人說,不必顧忌。”說罷,便扶著李敏躺了,與她掖好了被子,便起家去了。
穆秋蘭輕步上前,低聲笑問道:“娘娘不睡,但是有苦衷?今兒太子遇刺,娘娘心煩也是有的。”蕭清婉喃喃道:“今兒的事,當真蹊蹺。”穆秋蘭點頭道:“誰知那潑賤心中挾恨,吃了熊心豹子膽,竟敢刺殺太子,幸而有驚無險。”蕭清婉說道:“並非這般,剛纔敏兒所說,也恰是本宮苦衷。”說著,便向穆秋蘭笑道:“你說,此事了畢,誰獲益最多?”穆秋蘭聽問,心中略一揣摩,暗吃了一驚,當即問道:“莫非娘娘覺得……這卻如何是好?”蕭清婉點頭道:“冇有真憑實據,不過全憑猜想。本宮忌他隻為他是林家的半子,那路夫人現在還健在呢,且聽聞路家長孫也是這位夫人生下的。但是皇上所言,也並非冇有事理。”
蕭清婉趕緊走到李敏平常寓所,入內一瞧果見她仰臥床上,小臉蠟白,星眸半開。
少頃,宸貴妃進門,先與帝後問禮畢,便慌鎮靜張的問起贏縕遇刺一事,又說道:“臣妾在宮裡聞聲這動靜,就如同天上落了炸雷普通,險不唬死!現在卻如何,縕兒受傷了未曾?”蕭清婉答道:“幸而那孩子福大命大,歹人並未曾到手。倒是不幸了敏兒,平白無端遭此災害。”
回至屋內,春雨、絳紫上前與她脫了袍冠,屋裡早已備下了熱水。她梳洗了一番,眼看已將近一更氣候,卻了無睡意,隻叫人熄了兩根燈燭,在窗前坐著入迷。
贏烈卻笑道:“足見縕兒那孩子福分不小,冥冥中自有上天庇護,這才為你所救!”言罷,他略停了停,又沉吟道:“朕記得,昔年朕做太子之時,也曾遇刺為乃父所救。現在你又救了當今的太子,也算緣法使然了。此為大功一件,朕當得重賞!”路曉年忙道:“此為人臣之本,微臣不敢貪功。”
一見她出去,李敏便紮掙要起來,蕭清婉忙使宮人攔了,上前在床畔坐了,說道:“你歇著就好,有傷在身,不要講這些虛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