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八章[第1頁/共3頁]
那贏縕因吃了場驚嚇,消停下來,忽覺困頓,李敏傷勢不淺,亟需安息,都睡下了。兩人遠遠看了一回,就罷了。
路曉年聞言,趕緊辭職。贏烈沉吟道:“也好,你臨時去罷。下剩的事,待明日再說。”路曉年連連報命,便就此去了。
穆秋蘭聞言,不好接話,隻是說道:“娘娘也不要隻顧胡思亂想,細心慮壞了自個兒身子。已是起更氣候了,更深人靜的,還是早些歇了罷。明兒也許皇上還要過來發言。”蕭清婉卻嘲笑道:“更深人靜?徹夜這外頭,隻怕熱烈的緊呢。”說畢,還是依了她的言語,走去睡下不提。
蕭清婉點頭感喟道:“可貴你有如許的心,阿姨內心都記取呢。你縕哥哥也必定忘不掉的。”那李敏卻俄然問道:“阿姨,那刺殺縕哥哥的人,是死了麼?”蕭清婉說道:“不錯,是禁軍副統領將她當場擊殺了。”
司徒仲聽了這一席話,驚得麵無人色,跪在地下,一句辯白的話也想不出來,隻是周身抖如篩糠。
蕭清婉聽這話倒是合情公道,並無馬腳,一時也無話可說。
一見她出去,李敏便紮掙要起來,蕭清婉忙使宮人攔了,上前在床畔坐了,說道:“你歇著就好,有傷在身,不要講這些虛禮。”
贏烈本來滿心肝火,聽了蕭清婉這一席話,卻如甘霖灑心普通,那火垂垂消了幾分,便向司徒仲喝道:“既是皇後的言語,那朕便先記下。脫期你三日,去將此案徹查個明白。如果你辦得好,朕便饒了你這一遭。倘或不能,那便一併懲罰。”言罷,便揮手斥道:“去罷!”
少頃,外頭宮人來報,稱:“司徒統領求見。”
一時飯畢,兩人在炕上坐著吃茶,蕭清婉眼看時候不早,便問道:“皇上今兒是在這兒歇呢,還是回養心殿去?”贏烈沉吟道:“另有些政事急需摒擋,為縕兒的事鬨忙了一日,就給擱下了,朕疇昔罷。”蕭清婉聞說,便趕緊打發他去了。
到得晚間,明間裡擺膳,蕭清婉同贏烈對桌而食。席間,蕭清婉便問道:“白日裡皇上同路曉年提及,明日另有事叮嚀於他,卻不知是甚麼事?”贏烈說道:“不過是問問行刺的詳細景象罷了,且這事朕覺得,還需得他辦纔好。朕本來就瞧那司徒仲不甚精乾,現在看來公然如此。”蕭清婉心中疑慮,說道:“皇上看重路曉年倒罷了,隻是皇上彆忘了,他但是林霄的半子。當年皇上仁慈,未曾儘誅其九族,且林氏已然外嫁,成為外姓,故此逃過此劫。但是依臣妾說,還是防備著些好。”
蕭清婉見他如此說來,雖是心下甚疑,隻是冇個真憑實據,也不好一昧進言,隻索罷了,說道:“皇上既感覺好,那便如此罷。隻是司徒仲到底也是有功之人,皇上也不要苛責太重了。究竟此事也並非他的錯誤。”
贏烈點頭道:“這般說來,你查了半日竟是毫無成果?你這禁衛軍統領,當的也未免太輕易了些。”司徒仲聞得此言,便如一通冰雪自頭頂傾下,倉猝整衣跪伏在地。正欲出言,隻聽贏烈又道:“皇宮大內竟出了刺客,東宮遇刺,你竟全然不知!過後勤奮又有何用?!你那頭上的帽子,倘或嫌戴膩了,直說便了!”
蕭清婉趕緊走到李敏平常寓所,入內一瞧果見她仰臥床上,小臉蠟白,星眸半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