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七章[第1頁/共3頁]
贏縕這方纔如夢初醒,又趕緊去看李敏。
少頃,那路曉年入內見駕,拜過帝後,便躬身立在一邊。
那贏縕怔了怔,趕緊跟上前去。
一起上,他憂心李敏傷勢,不住朝路曉年懷中望去,又不時扣問。
蕭清婉為此人乃林家半子之故,心中非常不喜,今聽贏烈這般說來,便道:“皇上還是先傳了他出去問了景象,才說旁的罷。”贏烈點頭道:“非常。”便即傳見路曉年。
因李敏急需醫治,路曉年不住催趕宮人行路,隻半晌工夫一行人便已到了坤寧宮門前。
那李敏因一起失血,昏昏沉沉,一字兒也答不出來。贏縕見這等情狀,更加心焦如焚。
這般走了頓飯工夫,道上漸有宮人行走。
贏縕聞說,忙道:“救了我的路將軍一道過來了,母後不如問問他?”贏烈奇道:“路將軍?便是路曉年麼?他怎生救的你?”
贏縕將如何放學回宮不見李敏出外找尋,如何在太液池邊撞見,二人如何走至永巷,如何遇刺被救等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,隻隱了他戲弄李敏一節。
贏烈經她提點,方纔憶起似有此事,斥道:“這賤婦自家作孽,倒纏累旁人,當真罪不容誅!”蕭清婉不接此話,隻是望著路曉年,淺笑道:“路將軍倒是趕得巧,永巷那樣個僻靜地兒也能巡查到,剛好便救了太子下來。”
贏縕遂將李敏如何替他擋刀一事說了,蕭清婉便嗔道:“剛纔母後問你,你如何不說?”贏縕搔了搔頭,說道:“母後問的急,便隻揀要緊的地兒說了。”贏烈歎道:“這丫頭常日裡看著嬌弱,臨到事上卻有這般膽量,實屬可貴!”
那李敏肩頭中了一刀,血流不住,將身上的桃紅扣身衫子浸濕了大半。她神采蠟白,坐在地下,牙關緊咬,一聲兒也不出。
路曉年微一遲疑,便說道:“此處過於偏僻,等閒不易叫人。”說著,略停了停,向著贏縕一躬身道:“卑職無禮了。”說畢,便將李敏打橫抱起,向外走去。
便在此時,門上人出去報說太子返來了。她倉猝起家,就穿戴家常衣裳,才摘了冠也不及清算,急倉促往外奔去。
那路曉年不經傳召,不敢擅入,又不肯去,便隻在宮門前候了。
蕭清婉聽了其間顛末,不由驚出一身盜汗,又問道:“那拿刀刺你的人,你可識得?她說了甚麼冇有?”贏縕想了想,點頭道:“我不識得,隻聽她提及‘自個兒奉上門來’。”蕭清婉聞言皺眉,向擺佈道:“本宮竟不知,現在這宮裡竟另有這等犯上反叛、不知死活的人?”擺佈宮人皆不敢接話,她又問贏縕道:“那人呢?跑了麼?”贏縕道:“冇有,被路將軍當場擊殺了。”蕭清婉這才憶起方纔路曉年亦在一旁相隨,眉頭微蹙,正欲再問些甚麼,底下已送了放心湯出去。她見狀便將此事臨時丟下,命人將湯呈上,硬要贏縕吃了一盞。
正在此時,龍駕亦也到了。贏烈忙忙出去,見他母子二人安好,心下略安,便說道:“朕批著摺子,就聽人來報說宮裡出了刺客,還刺傷了太子。朕便倉猝過來了,幸而你二人無事。”蕭清婉說道:“縕兒倒冇傷著,是敏兒中了刀傷,太醫還在裡頭醫治,不知景象呢。”說畢,又扼腕道:“誰知宮裡竟出了這等事情,如果敏丫頭有個甚麼好歹,臣妾倒要如何跟mm、妹夫交代呢?”贏縕聽著,在旁忙不迭道:“敏mm是為了救我才被刺客刺傷的,她定然不能有事。”這佳耦二人聞言對望了一眼,蕭清婉便細問他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