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四章[第2頁/共3頁]
這日,合法午後時分,蕭清婉用過午膳,在明間炕上躺著,抱了贏縕逗弄,跟他說話,又拿了本《三字經》教他識些字。自打身子複原,宸貴妃便將贏縕送了返來。雖是天子久不登門,她日日與孩子相伴,調兒教子,倒也安好安樂。正在這心甜意洽之時,她忽而聞聲窗戶底下有人低聲說些甚麼,諦聽了兩句,便嘲笑了一聲,向外呼道:“明月!”
蕭清婉自行起家,走到他跟前站了,並未有彆的言語。贏烈說道:“如何,朕過來,連口茶也冇有麼?”蕭清婉頓了頓,說道:“夜太深了,宮裡冇有備茶。皇上若要熱水吃,倒是儘有。”
贏烈見她這般,倒也冇有多言,隻是將手裡的茶吃了半盞,方纔說道:“來替朕寬衣。”蕭清婉聞說,昂首望著他,一字兒不發。贏烈又道:“愣著做甚麼?朕徹夜宿在這兒,過來服侍。”蕭清婉停了一會兒,方纔上前替他摘了身上一應飾品,脫去外袍,都交予宮人收起來。她本身走到妝台邊,將頭上的金釵拔了。因邇來隻在坤寧宮養病,冇用脂粉,那些胭脂香粉都收了起來,她也不再去尋,還是脂粉不施的走回床畔,同贏烈脫衣上床。
但是雖則受了天子蕭瑟,蕭清婉畢竟也是皇後之尊,一時裡並無人敢爬到她頭上來。坤寧宮裡的日子,倒是清淨了很多。也幸得無人打攪,這段光陰以來,蕭清婉病已大好,便是連額上的傷也複原,並未留下甚麼疤痕。於此,她倒很有些喜出望外。她本是個極珍惜容顏的人,雖是那日不得已而為之,但若為此使得麵龐毀傷,那當真是要煩惱至極。
蕭清婉點頭道:“姑姑若覺不好,自管來同本宮說,不要客氣。”穆秋蘭又謝過,方纔低聲道:“娘娘母家送來了一封手劄,奴婢收著了,娘娘瞧瞧麼?”蕭清婉道:“拿來。”穆秋蘭便自袖裡取出一封冇拆封的信來,雙手遞上。
贏烈摟著她,沉聲說道:“你理朕也好,不睬朕也罷,你畢竟是朕的皇後。婉兒,你好生記取,朕是你的夫,更是你的君,你同朕如許倔下去,是絕冇甚麼好處的。”蕭清婉倒是垂眸不語,僵臥於榻上,任憑他在身上翻動摟抱,隻是一絲動靜也冇有。贏烈此夜,懷裡雖是摟著個脂玉般的身子,卻如抱了具死屍普通,雖能成事,倒是索然有趣。比之往昔蕭清婉枕上那等萬千風情,更是千萬不及。待贏烈才做完了功課,蕭清婉便即翻身睡去,一字兒冇有,當真是寢不語。贏烈又氣又惱,一時半刻卻又何如不得她,在床上躺了大半宿未曾睡著。
想至此處,她便沉吟道:“穆姑姑所慮不錯,但是本宮若饒了她們這一次,她們內心冇了畏敬,今後還不知要亂傳些甚麼話呢。如許罷,罰自是要罰的,隻不叫她們出去也就是了。”穆秋蘭起來謝恩道“奴婢謝娘娘賞光。”蕭清婉令她坐下,又體貼問道:“姑姑的腿上如何?還疼麼?不成,就再叫王太醫來瞧瞧。”言畢,又感喟道:“說來,竟是本宮拖累了你們。”穆秋蘭趕緊回道:“娘娘萬不要如此說,折煞奴婢了。奴婢這腿倒也冇如何樣,隻是走路不大利索,也不算甚麼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