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四章[第1頁/共3頁]
贏烈聽了這話,抬眼望著她。因已入夜,又未曾推測天子過來,蕭清婉早早的便換了衣裳摘去頭上裝潢,隻拿兩股金釵挽了頭髮,身上罩著一件紗羅寢衣,燭光裡模糊透著下頭的烏黑肌膚,一頭烏雲亂挽,下頭一雙柔滑赤足踩在一雙水紅色繡花拖鞋裡。雖經了前頭一番波折,不免身子肥胖,楚腰纖細,卻比之昔日那素淨不成方物之態,大有嬌娜不堪之感。
到了隔日,天還不亮,他便起家穿衣去了。
一時,茶得了,青鶯送了上來。贏烈取了一盞在手,又向蕭清婉道:“這茶極好,還是本年纔下來的,你也吃上一盞。”蕭清婉道:“臣妾自來不在夜間飲茶,隻怕睡不好。”贏烈卻道:“現在是朕要你吃。”蕭清婉聞聲沉默,走上前去,也取了一盞,輕吹了兩口,便一飲而儘,又將茶碗放回桌上。
自那日起,天子再未踏足坤寧宮半步。蕭清婉也隻在宮中靜養,並未曾外出。如許的事,自蕭清婉被封為皇後以來,還從未有過。這帝後分歧的動靜,自是不脛而走,傳遍六宮。更有甚者,已鄙人頭竊保私語,訛傳前些日子皇後並非病重,而是因事見罪於天子,方纔被囚禁於坤寧宮。
蕭清婉自行起家,走到他跟前站了,並未有彆的言語。贏烈說道:“如何,朕過來,連口茶也冇有麼?”蕭清婉頓了頓,說道:“夜太深了,宮裡冇有備茶。皇上若要熱水吃,倒是儘有。”
此事倒頗出蕭清婉料想以外,她隻怔了怔,卻還是歪在床上拍哄孩子,身子一動也不動。隻待贏烈邁步入內,她方纔不慌不忙的自床上起來,下地上前與天子道了萬福。
贏烈隻淡淡的道了聲:“平身。”卻並未如平常普通上來攙扶,走到一張椅上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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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秋蘭聽了,趕緊說道:“娘娘是說,鹹懿郡主恨著娘娘,方纔設想抨擊?但是榮親王謀逆背叛,罪不容誅,彈壓開罪也是理所當然,倒同娘娘有何相乾?她又憑甚麼抨擊娘娘呢?”蕭清婉輕歎了口氣,說道:“話雖是如許說,但是或許隻要如此,她內心才氣好過些罷。司徒仲平叛有功,恰好那賊首又是他老丈人,這叫贏芳華如何自處?她是擺佈兩難,又深知謀逆重罪,方纔將這仇恨移到了本宮頭上。畢竟,當初她這段姻緣,是本宮一手促進的。”
贏烈摟著她,沉聲說道:“你理朕也好,不睬朕也罷,你畢竟是朕的皇後。婉兒,你好生記取,朕是你的夫,更是你的君,你同朕如許倔下去,是絕冇甚麼好處的。”蕭清婉倒是垂眸不語,僵臥於榻上,任憑他在身上翻動摟抱,隻是一絲動靜也冇有。贏烈此夜,懷裡雖是摟著個脂玉般的身子,卻如抱了具死屍普通,雖能成事,倒是索然有趣。比之往昔蕭清婉枕上那等萬千風情,更是千萬不及。待贏烈才做完了功課,蕭清婉便即翻身睡去,一字兒冇有,當真是寢不語。贏烈又氣又惱,一時半刻卻又何如不得她,在床上躺了大半宿未曾睡著。
贏烈望了她兩眼,開口道:“但是朕這會兒要吃茶,你叫底下人現去燉來。”蕭清婉聽了,隻得低低應了一聲,走去叮嚀。
本來,自此次事端以後,天子因心有慚愧,倒是鬆了坤寧宮的宮禁,蕭家便藉著送補品等項目,三五不時的夾些手劄出去,並無人發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