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五章[第2頁/共3頁]
世人眼看皇後竟當眾與天子使神采,不覺均是一陣驚詫。
一見武蘊蓉的慘狀,這兩名宮人皆大吃一驚,問瞭然原因,倉猝送她們到帝後跟前去,辨明原委,好不與她們相乾。
這三人逶迤行去,走至設席之所,到帝後座前跪下。世人一見此景,均自吃驚不小,有見武蘊蓉那絕美姿容慘被苛虐,心覺不忍的;但是亦有很多眼熱其受寵,幸災樂禍的。
此人前腳才走,內侍省便有人來奏報,稱周氏已遷至皇城緊南邊的一間房裡住去了。因天子有旨,她身邊隻剩下隨她進宮的丫環跟從奉侍,餘者皆由悉官局重新調派。之前的犒賞儘數抄冇,隻讓她帶了幾身衣裳,捲了一個極小的包裹,就去了。蕭清婉得訊,便知周氏情狀必定困苦不堪,遂令穆秋蘭自坤寧宮拿了些東西,給她送去。
武蘊蓉忍疼不由,抽泣難言。周美民氣胸驚駭,說不出話來。唯有唐秀士,朝上端端方正的磕了個頭,開口將此事前後一一道來:“卻纔臣妾同武姐姐、周mm到那邊逛逛,武姐姐要掐薔薇花,周mm湊了疇昔跟她說話。不知如何的,周mm俄然就撞到武姐姐身上,武姐姐就摔在薔薇花叢裡了,才弄成了這幅模樣。”說著,她又語不成聲的泣道:“武姐姐的花容月貌,如果為此所害,留了甚麼疤痕,可如何好呢?”一言未了,便即哀哭連連,傷痛之態,彷彿親曆。
兩人說了些話,轉眼已到四更天上,穆秋蘭便趕快奉侍蕭清婉睡下來了,一夜無話。
卻說武蘊蓉為周美人一撞,跌進花叢,衣衫儘被那重重花刺勾住,現在氣候尚熱,她身上衣衫薄弱,那薔薇花刺又極其尖細,頓時刺破衣料,直至肌膚。她隻覺滿身高低火燎普通的疼痛,臉上更是刺痛非常。待要出來,衣裙又被花叢勾住,等閒紮掙不出。周美人與唐秀士趕緊上前,替她解了半日,方纔將她扶了出來。
才走出幾步路,忽見兩名宮人手提燈籠前來,待走至跟火線才認出是坤寧宮的寺人,本來蕭清婉見她們三人離座已久,園中各處燈火不明,怕她們走到甚麼揹人地兒出了甚麼事,故令人出來尋覓。
穆秋蘭問道:“娘娘覺得,是唐秀士暗害了周美人?而並非周氏麼?”蕭清婉道:“以周氏那直來直去的性子,惹急了打人本宮倒信的,這等彎彎繞繞的體例,卻一定是她想得出的。本宮雖不知唐秀士用了甚麼體例,此事必然同她脫不了乾係。”說著,又嘲笑道:“後宮女子,自來是以姿色見幸於帝王。冇了這皮相,可不就失了倚仗?唐秀士這一計,但是傷了武蘊蓉的底子,兼且打壓了周氏,真可謂一石二鳥,暴虐至極。武蘊蓉那張臉,看著實在駭人的緊,還不知會不會落疤呢。”穆秋蘭聽著,心念微轉,說道:“現在武蘊蓉傷了臉麵,周氏為天子厭憎,受寵的新貴,可不就剩她自個兒了麼?她這是要獨占春恩呢。娘娘預備如何?”蕭清婉笑了笑,說道:“預備如何?皇上都劈麵斥責本宮了,本宮還能如何?本宮雖是皇後,這六宮的正主,實在還是皇上啊。罷了,本宮身子日漸沉重,委實冇有這很多精力。明兒你去探聽探聽周氏遷到了那邊,再打發幾小我去欣喜欣喜她,彆叫她一小我胡思亂想。就說皇上一時氣惱,不好硬勸,讓她忍耐些光陰。本宮記取她呢,不會白白冤了她。”穆秋蘭點頭應下了,又問道:“那武美人呢?”蕭清婉沉吟道:“臨時不要理她,隻問明白她的臉傷的如何就好。”言畢,又笑道:“她受了傷,必定不能再侍寢。又是傷在臉上,皇上怕是不大願見她了。她這段光陰沐浴皇恩,已是六宮側目,現在一頭栽下來,隻怕要嚐嚐這裡頭的好滋味了。不要管她,就讓她好生悄悄,想想在這後宮裡頭,好人做得做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