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八章[第2頁/共4頁]
作者有話要說:*意為無人相陪
贏緯與贏綿坐在一處,因二人已成年,席位便離妃嬪稍遠。贏綿夙來費事,自飲自酌,倒也得意其樂。那贏緯倒是個愛惹是生非的,幼年輕浮,性|好女色,又不慣吃啞酒*,看著殿上歌姬舞伶各個妝妍鬥媚,燈前月下恍若瑤池仙娥,三杯酒下肚便恨不能攬入懷中,隻害怕天子在上頭坐著,不敢冒昧。無趣之下,他便或與贏綿閒談,或自家吃酒,吃來吃去就就帶了七八分酒意,把眼一溜,掃到首席上皇後身側奉侍的幾個宮女身上。他旁人且不瞧,隻顧瞅著文燕,看她本日打扮的比彆人分歧,隻是一身素服淡妝,頭上戴了兩朵綠絨絹花,雖不及旁人鮮豔,但盛飾豔抹當中乍見這麼一個素雅的人兒,卻彆有一番滋味。贏緯一雙浮浪眼睛,掃來掃去,隻在她身上打轉。本來,文燕姿色本不出眾,不過中上之姿,贏緯勾搭她已有光陰,她口中的話也且是活動,邀她出來她也肯來,但她本人倒是極有主張的,一向未曾讓贏緯到手。贏緯弄不到手,隻是心癢難搔,下元那日又為明月驚散了幽會,望梅止渴不得,反生出很多饞涎,一時竟將外頭本來的那些相好都撇下了,滿心隻想她的賬兒。
斯須,年已過畢,後宮大家疲憊不堪,然旁人或可偷空安息,獨蕭清婉不得餘暇。既忙著催促內侍省收點年節宴席用過的一利器具,又要查對銀錢來往各項賬目,又要叮嚀預備開春各宮裁剪衣裳發放份例等事件,倒比平常更添了很多勞累。偏她又是個要強的性子,不肯行出不對落人丁舌,不免就有些神乏身倦。
她神思仍略有睏乏,心中又考慮著幾樁事情,也就冇蕩很高,纔打了十多回,隻聽捆縛彩繩的橫梁上傳來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響。她心覺不好,待要下來,那鞦韆架子撐不住重量,橫梁忽的斷了,全部架子倒在地上。她猝不及防,整小我也稱身撲在地上,頓時全部身子如被打碎普通的疼痛,小肚子裡更是劇痛難當,又似有甚麼東西熱熱的流了出去。她禁不得這一疼,隻覺麵前一黑,便就人事不知了。
這日,纔打發了夏長盛出去,蕭清婉又在炕上就著引枕歪了,星眸半掩,似睡非睡的。青鶯倒了水出去,見著這般情狀,便上前倒了碗茶放在炕幾上,笑道:“娘娘又躺著了,剋日總這模樣。昨兒皇上過來,跟娘娘說十二日給娘娘過生日的事兒,還冇說上幾句話呢,娘娘就挨著皇上睡著了,倒讓皇上笑了好一陣呢。”蕭清婉也禁不住笑了,說道:“人說春困秋乏,也不過就如許兒了。”明月過來,說道:“娘娘中午才吃了麵,這會子躺了怕要存住食。今兒外頭氣候好,又冇有風,娘娘不如往背麵園子裡打一回鞦韆?解解悶兒也好。”蕭清婉想了想,說了句“也好,反正這會兒也冇事。”便坐了起來,自家挽了挽髮髻,看外頭和緩,隻穿戴身上的玫瑰紫織金夾襖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