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[第2頁/共3頁]
蕭清婉見她到來,心內歡樂,忙起家與她聯袂上炕坐了,又叮嚀宮人道:“有才燉下的j□j茶,滾熱的,給姐姐取一盞來。”又說宸妃懷熟行爐冷了,叫明月給重新放了炭。那夏長盛又上來與宸妃打千兒見禮過。
一行人行至坤寧宮,宸妃纔在門前下了肩輿,門上的宮人趕緊出來通傳,又有幾個上來將她迎了出來。宸妃一麵走,一麵道:“你們娘娘在裡頭做甚麼呢?病好了,也不見出來走動。”那帶路的宮女笑回道:“皇上今兒下了朝就來了,用了午膳纔去,皇後孃娘本說今兒疇昔同宸妃娘娘說話的,就給絆著了。這會子夏公公過來了,正向娘娘回話呢。”
錢寶林入內,見貴妃穿戴家常舊衣,正倚著茄紫色繡玫瑰織金靠枕歪在炕上,文喜跪在一旁拿著美人錘與她敲腿,便上前問安施禮。見她出去,貴妃鳳眼微抬,懶懶號召了一聲,叫文樂與她放了凳子,又叮嚀說:“天兒涼,那嵌琉璃麵兒的凳兒隻怕冰人,給寶林放個座墊兒。”文樂依言,走去拿了一方湖綠灑金的座墊過來放了,錢寶林方纔斜著身子淺淺的坐了。
蕭清婉便對夏長盛道:“你且下去罷,本宮叮嚀你的差事,你留意去辦。下元節那日諸皇親國戚都要進宮,人多稠濁,又事情繁多,出了差池,你可細心你的皮。”夏長盛連連應諾,便辭職去了。
錢寶林在長春宮吃了兩盞茶,又為貴妃留著用過午膳,方纔乘轎拜彆。
恰是:時來頑鐵生光輝,運退真金無色彩。
說話間,幾人行至後堂門前,早有青鶯出來打起了棉門簾子。宸妃理了理鬢髮,叮嚀旁人在外頭聽候叮嚀,自帶了抱月懷星出來。
這日正值暖和氣候,天上一絲風兒也冇有,日頭比前幾日還和緩了些。錢寶林坐了肩輿,宮女綠珠跟從,到長春宮與貴妃問安。
待他出去,宸妃四下打量了一番,見這屋裡百般的椅搭、座墊、靠枕鋪的墊的,儘皆換了。再看皇後本日穿戴一件銀紅妝花灑金綢麵的棉襖,下頭一條翠蘭八寶海水紋的蓋地褶裙,頭上梳著個螺髻,斜插著一隻金鑲珊瑚玫瑰步搖,正麵又插著一方金打的點翠牡丹釵梳,耳朵上掛了兩隻珊瑚墜子,麵上脂粉勻淨,打扮的甚是明麗鮮豔。又見她懷裡抱著一隻象耳銅鎏金的手爐,因說道:“mm這棉衣的麵子,最不耐火燎的,細心爐子裡火星子迸出來!”又笑道:“mm才大好,就要緊清算屋子了,這裡外都換了。反正也是年下了,便丟著過上一月再清算也是普通。”蕭清婉道:“病了的這些日子,屋裡每天熬湯燉藥,那些布的傢夥都吸飽了藥氣兒。姐姐曉得我的,是最恨這個味道了,我這一好就趕緊叫她們都換了。”說畢,頓了頓,又道:“自我病的這一貫,姐姐又要籌劃宮務,又掛記我這邊,又要奉養皇上,可實在辛苦了,還多謝姐姐。”宸妃擺了擺手,道:“我們之間,還說這些麼?我今兒過來,一則是瞧瞧你,二來倒是有樁事告與你――文淑容成心讓她那胎孩兒認我做乳母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