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章[第2頁/共4頁]
一時禦駕來臨,蕭清婉自出宮門迎了。贏烈下輦,見她親來驅逐,便道:“氣候酷寒,你身子又冇好利索,何必親身出來。隻在裡頭候著,也就是了。”蕭清婉含笑道:“雖是皇上體恤臣妾,但臣妾病了這一貫,很多端方都減免了,現在好了還這麼著,今後可就難管人了。”贏烈微微點頭,與她聯袂一道進了宮室。
作者有話要說:古來今往,這類胡塗官司啊……
入得明間,蕭清婉讓贏烈在東邊炕上坐了。少頃,文燕端了茶盤上來,蕭清婉見上頭放著兩盞五彩瓷蓋碗小茶盅,便親手取了一盞,捧與贏烈。贏烈接過,揭開蓋子,瞧是才燉的普洱,抿了一口,捧在手裡,便道:“朕瞧你這邊,平日上來服侍的,似是少了小我?之前阿誰在門上承諾的宮女兒呢?就是阿誰頭上總插朵紅絹花的。”蕭清婉聽了,便笑嗔道:“皇上記性可真好,連下頭人的平常穿戴也記得恁般清楚。也不知皇上是隨口說說呢,還是至心惦記上了?宮裡好久未曾進過新人,又因著大婚將選秀推了一年,皇上真看上了誰,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兒。臣妾再將她叫來,服侍皇上便了。”
如此一來,此案竟成了死無對證,李十洲既找不出呼應證據,那媒婆李氏與趙大的供詞又落和樞紐,隻得依著白堯光昨日所說,將李氏問成個訛詐之罪,杖責了三十,便告終此案,上報與大理寺卿。
翌日,李十洲才至大理寺畫了卯,便聽聞那丫頭王氏半夜突發暴疾,死了。這一驚非同小可,他忙同白堯光一道傳了仵作前來扣問。那仵作並冇二話,隻是回稟道:“王氏因舊疾發作,半夜無人攙扶,便暴亡了。”
因是兩案並審的,刑部便先暫存結案底,並未上摺奏報。
白堯光回至府內,便聽下人回稟,有客人到,正在小書房內等待。他自知來人是誰,不敢怠慢,忙向書房而去。
贏烈收了刑部與大理寺兩道摺子,公然極和情意,當即批覆:雖則此案係李氏訛詐而至,然趙文廣身為縣令,遇案不審,玩忽職守,雖無庇護之實,卻有蔭私之心。今著吏部將其撤職不消,以儆效尤。便告終此案。
李十洲便先問道:“王氏安在?為何不見傳來?”那先去傳人的公差回道:“王氏本鄙人頭聽傳,忽而發了心疼病,昏闕疇昔,上不來了。外頭喊了大夫,正在施救。”白堯光道:“竟有如許剛巧的事兒!平白冇事的,如何會俄然建議心疼病來!”那趙大在底下道:“稟大人,王氏在家時,便得了心疼宿疾,經常吃藥。想必剋日連日趕路,她身材乏倦,激發舊疾也未可知。”白堯光微微點頭,又望向李十洲道:“李大人,如此今兒可不能審了。不如先將這一乾人犯發還牢裡,待那王氏病好,再行鞠問。”李十洲卻皺了皺眉,向下道:“將那大夫傳上問話。”底下人趕緊出去,未幾時便帶了一五旬老者上來。
這廂大理寺審著趙大強奪人婢一案,那廂刑部便提審了張夏義並臨朐縣縣衙主簿師爺等人。張夏義自述了當日景象,刑部著人驗看了他身上傷痕,果係刑訊而至,又摘問了主簿師爺等人的供詞,這起人天然是往輕裡說的,卻又無從粉飾,刑部這邊倒一日便結結案。